网友提问:
亲人去世前的十分钟你怎么度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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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父亲去世当天,我内心只有一个想法:爸,你早点走吧!甚至跟表妹打听哪里可以买得到安眠药,让他早点睡过去。
父亲是前列腺癌晚期,最后一次住院住了五天,在小年第二天,腊月二十四,他决定出院回家。
我知道他的想法,是让我妈过个清静的小年,但如何能清静的了?
办好出院手续,我扶着我爸从病床上坐起来,他试着自己从二楼走下来,进了弟弟的车。
当时坐在副驾驶位置,他让我拿了一个针头放在边上,那时候,他的身体其实已经疼得坐不住了。
从医院到家,有二十公里的车程,弟弟开着车,小心地滑过每一个路口,跨过每一个水坑,生怕车的颠簸加剧父亲的疼痛。
车中终于到了家门口,我说:“爸,我背你下车吧!”他整理了一下衣服说:“不用,我要自己走进去,你扶我一下就行了。”
我轻轻地扶着他,他下了车,站直了身子,像往常一样,跨着大步进了家门,那是他最后一次步行在我家的地面上。
我知道,他一辈子要脸面,生怕别人看到他不堪的样子。
进了卧室,他就支撑不住,躺倒在炕上,母亲早已给他铺好了几层软软的被子,把暖气开到了最大。
到家的当天,我联系了卫生院的大夫,给我爸打上从医院带回来的人血白蛋白吊瓶,不久呼吸就出现了困难,我又联系人送来了氧气瓶。
到了晚上,母亲和我们兄弟二人迎来了短暂的平静,只能听到父亲粗重的呼吸声和氧气瓶咕噜咕噜的气泡声,其实,当时我们的内心都已经碎了,脑海里没有任何波澜。
父亲睁开眼,让弟弟上炕,跟他背靠背坐着,因为他已经无法自己坐起来。
然后,跟我们两兄弟说了最后的话:“别难过,等到春暖花开的时候,我就好了。”
“我的好儿子,这一路走来,还没跟你们亲够,如果我走了,好好照顾你妈。”
“你奶奶这辈子没怎么照顾你们,但她毕竟是我的妈,生了我,养了我,我走后,你们别忘了经常去看看她。”
我和弟弟异口同声地说:“爸,别说了。”
我跟弟弟交换着位置,一方面可以保持父亲的坐姿,另一方面我想再感受跟爸爸身体接触的那种温存!我们就这么依偎了一夜。
第二天早晨,我爸再次躺下来,努力说出了几个字:“把他们都叫过来吧。”
我知道,这是他感觉到大限到了。
我跟弟弟分头打电话,把堂兄弟姐妹,表兄弟姐妹,几个姑姑都叫来了,最后来的是奶奶。
这天是我经历过最痛苦、最难熬的一天,大家没有一句话,整个房间只有父亲越来越低沉的喘息声,每一次呼吸,就如同一把刀割在我的心头,一刀、一刀……
我不想看着父亲就这么活活憋死,但又没有更好的办法,就问表妹:“你不是有个同学当大夫吗?能不能买点安眠药给你大舅吃上?这样喘气太痛苦了!”
表妹出去打了电话,回来跟我摇了摇头,我的内心突然又动摇了,恨不得甩自己几个嘴巴子!
当时我爸已经没有意识,眼睛一直闭着,呼吸越来越短促,越来越无力,我不敢看下去,但又不敢离开半步,怕他就这么走了。
我就这么一直看着他,直到没有了呼吸,就像一根蜡烛,燃尽最后一滴蜡油!
我跟弟弟在堂兄弟表兄弟的帮助下,给我爸穿好衣服,我就一直抓着他的手,直到温度慢慢变冷,我虽然不相信这种感觉,但我爸实实在在地永远离开了。
奶奶蹒跚着进了我家,看到我爸已经变冷的身体,哭了几声:“我这辈子,命苦啊!没人管我了。”
奶奶这辈子,已经是第六次白发人送黑发人,三个儿子、三个女婿已全部离世。
她仿佛已经麻木了这种悲痛的感觉,擦干泪水后,自己回家了。
父亲去世已经四年多,但那一幕仿佛仍在眼前,一个人独处的时候,这一幕就会在我脑海重现,鼻子一酸,眼里的泪水不停打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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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父亲去世,我没有感觉,不相信我父亲离我而去,等入土为安,我才感觉我父亲没了,在这个世界上,我在也见不到我的父亲了,然后我日夜流泪,病倒了,心里真的很难受,经常回忆,对不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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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喊我的父亲,一开始还是眼睛看着我有回应,慢慢的就没有了,我的父亲走了快3个月了,我每天都会哭,每天都想他,每天晚上都想做梦,梦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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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是在我12岁的时候走的。
我记得当天晚上还是好好的,一家人有说有笑,很开心。
我妈晚上还看电视看到凌晨12点左右。
半夜我是被我爸吵醒的,他摸着我妈的太阳穴,我妈当时已经开不了口了。
那个时候整个人都是懵的,起来的时候赶紧拿座机电话,却不知道打什么电话。
等到村里的医生来的时候,我妈已经不在了。脑溢血。
整个人当时都是懵的,真的,按照现在的话来说,简直可以说是生无可恋,那时候只能拼命的哭,拼命的求妈妈快点回来。那种感觉哪怕过了二十年现在想起来依旧很痛。
我爷爷在我六岁那年去世,可能年纪太小,当时都没啥感觉。那时候我爷爷也非常疼我。
我奶奶在我13岁的时候不在了,当时不知道是什么感觉,那时候我奶奶在床上已经躺了快一年了,那时候就是感觉奶奶快不行了,我赶紧去叫我爸。
当时我整个人坐在大门口,想哭却是哭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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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10月9号走的,从住院到走四天,家里就我一个亲人,进icu时医生就说过,可能人走家属也和老人说不上一句话了………果然,父亲进icu打了镇静剂到走人就没醒来过。我们是放弃抢救了,因为无药可治,为了不让父亲再遭受更大的痛苦(心肺复苏会压断肋骨,肾衰要插导尿管,俯卧疗法会长褥疮……)放弃抢救的字是我这个独生女签的,签字时我两个字的名字已经不知道怎么写了,右手写字的力量不知道是从哪里发出来的……二十分钟后医生宣布死亡,我都大脑一直是空白状态,到今天,五七了,我还一直觉得父亲依然睡在icu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