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友提问:
你还记得70年代初的农村人是怎么过年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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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生在七十年代,自小生活在农村。尽管现在居住在城市,但每逢春节临近,总是会想起儿时农村过年时的一些情景,不仅仅是因为怀旧,更多的是因为那个年代的艰苦,贫穷,还有欢乐~
我的家乡在甘肃河西走廊合黎山脚下。从我记事起,最开心,最盼望的事就是过年。因为过年就有新衣裳穿,就有肉吃,就能炸油饼吃。七十年代的家乡还是大集体时代,在那个靠挣工分过日子的年代,辛辛苦苦一年到头,到了年终决算,每家最多也就分个一两百块钱。最多的一年,我们家分了三百。那还是因为大姐辍学去生产队挣工分。
清楚记得有一年过年我们家分了一百五十多块钱,五斤清油,三斤猪肉,父亲拿回来时高兴的说,今年可以过个宽敞年了。母亲去商店扯了几尺蓝的确良布给我缝了一身的棉袄棉裤,面子是新的,里子还是旧衣服做的。这是我记事起的第一身新衣服。大姐穿过的衣服母亲改了改又给二姐穿。棉鞋都是母亲用每晚去生产队开会的时间给我们纳的千层底缝制的。因为平时还要去生产队干活,只有到了腊月三十晚上父亲母亲才带我们姊妹三个开始炸油饼。小时候家里过年时的油饼就算是我们最好的美食了。因为平时根本就吃不上。一是没油,二是没面。只有过年才能分上几斤白面。平常都吃黑面,喝包谷面糊糊。等到油饼炸完母亲就会用锅底留的一点清油给我们做一顿肉面条吃。那时候的除夕夜,油饼,肉面条就是最美味的大餐了。那个年代虽然家家户户日子过得贫穷,但人们都很乐观,也很快乐,村里的社火和秦腔戏年年都有。进入腊月就开始排练了。从初一开始,白天大街小巷的耍社火,晚上唱秦腔。西北的冬天夜里寒冷,但乡亲们每晚都是看到戏罢方才离去。过年走亲戚,最好的礼物就是一包白糖或是一包饼干。给孩子压岁钱都是一毛或是两毛钱。那个时候一毛钱就能买十二个水果糖。
光阴荏苒,时代巨变。当年还是孩童的我如今儿子也已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肉是想吃就吃,衣服是想穿就买,想吃啥就做啥。但与七十年代相比,现在过年年味却是越来越淡了,村里也冷清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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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我知道,虽然那时我很小,但对70年代过年的情景记忆深刻,不信?我给你唠唠。
70年代过年时放炮仗很少,那时人们都不富裕。记得我买来“小鞭”要拆开放,一个个单崩,目的就是放的时间长些。
记得有一次我拆开小炮舍不得放,由于天冷,忘记了手中还拿着“小炮”就去炉子前烤手,结果可想而知,炮仗在手中直接响了。
炮仗的品种也很少,除了“小鞭”就是二踢脚、摔炮、“老鼠粪”和“起火”。没有现在像闪光雷、天女撒花等高档的烟花。
人们没钱买鞭炮有的人就自治土炮,我邻家就会做炮,我常上他家玩,现在想想都后怕。
自己制作鞭炮有点难度。不过制作“土花”相对简单些。
把一块兰砖后面掏空,另一面不掏通,留下薄薄一层,上面钻个眼,里面装上药,用胶泥密封,然后从有眼的那面点燃,然后喷出的火花越来越高,能达到一房多高。放“土花”都是在晚上,越夜越五彩缤纷。
过年时“姑娘爱花,小子爱炮”所以我对放炮记忆犹新。
说完放炮然后说说拜年。70年代拜年很壮观,一般都是全家出动,家里只留下上年纪的父母或者爷爷奶奶。站在堂屋里等后生们拜年,这叫做“接头”(迎接磕头)。
辈分大的人家往往院子里站满了人。拜年的一拨接着一拨。老人忙不迭的递糖递烟。到了90年代,人们厌烦了繁文缛礼,约定俗成的谁也不去谁家拜年了。
身体是解脱了,但是想想觉得亲情不如以前了,年味也越来越带淡了。
70年代还没有春晚,春节晚会是从83年开始举办的,那时农村没有电视,我记得有一年过年去五里外的工厂看电视的,工厂有一台彩色电视。
农村最大的娱乐就是大队放电影,有一年还请了一台戏,我记得唱的京剧。娱乐节目可以说是匮乏。
不过那时人们有办法,大队组织文艺演出队,自编自导自演自娱自乐,全村人欢天喜地的拿着板凳早早站地方去了,想想那时的情景让人留恋,虽苦但精神都很正常。
“到这里吧,就到这里吧,铁臂阿童木飞走了,再见了一休哥……”这是我75年过年时看的电视剧台词,远去了,这篇文章勾起了我浓浓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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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友们,在丰衣足食的今天,你是否还记得70年代初的农村人,是怎么过年的吗?
70年代初,也就是改革开放前,我还是个不怎么记事的丫头片子,可是,有一年过年发生的几件事,却深深地印在了我的脑海里!
我认为,我真的很有必要分享给大家听!
冻死的耕牛+摔碎的菜油罐+蓝色粗布棉袄
70年代初的某一年大年三十的傍晚,屋外面下着鹅毛大雪,三个哥哥和爸爸他们都睡了,可是小小的我,就是睡不着,因为我总是惦记着碗柜里面的那一钵子熟牛肉!
我一直拉扯着妈妈,哼哼唧唧的要吃牛肉,可妈妈就是不给,她说牛肉要用来招待客人的!
我缠得妈妈没法睡觉,妈妈最后给我拿了一个牛骨头,骨头上面还沾着好些牛肉,我猴急猴急地撕咬着牛肉,好香,太香了!我不由自主地嘟哝了一句:”要是再多死几头牛,该多好哇!”
谁知,妈妈一巴掌重重地打在了我的小屁股上!我痛的哇哇大哭!
我的哭声惊动了爸爸和三个哥哥,他们都起来了。
爸爸把我搂在怀中,狠狠地瞪了妈妈几眼!
最小的哥哥看到我今天挨打了,高兴坏了,因为平常爸妈从来都是护着我,只打他们,从不打我,因为我最小,又是家中唯一的一个女儿。
我正哭得起劲的时候,忽然听到屋外有人敲门。
妈妈赶忙去开门,我看到生产队最凶最凶的那个刘木匠牵着他最小的女儿冬梅,走进来了,我赶忙止住了哭声,我怕他打我!也害怕我的小伙伴冬梅羞羞我。
刘木匠有好凶好凶,我是亲眼见过的!
前几天生产队年终分红,小小的我,跟着妈妈去看热闹。我亲眼看见,刘木匠把一个菜油罐,狠狠地砸在生产队仓库保管员的脚前,吓得保管员连连后退!刘木匠不停地大声吼道:”老子一年忙上头,还倒欠你们生产队的”!
他发疯似的怒吼着,惹来了一大群人围观,人群中传来了一阵阵叹息!有热心的村民开始清扫破碎在地上的”菜油灌”渣渣。
妈妈把刘木匠拉到一边,对他说了一句什么,他才平息下来。
70年代初生产队年终分红图片:
后来长大了,妈妈还经常唠叨这件事。
原来,刘木匠家有十个小孩子,家里就他一个劳动力,他老婆要照顾一大帮孩子,家中经常缺盐少米,免不了问生产队借,那一次年终分红,他什么都没分到,还倒欠生产队的,而他的家中,只剩下二小勺菜油了!是妈妈答应给他借一小罐,他才没吵了!
摔碎的菜油罐渣渣图片:
那个大年三十的傍晚,他就是来找妈妈借菜油的。
他看见了我脸上的泪痕,就问妈妈为什么,妈妈把我说的话学给他听。
这个好凶好凶的庄稼汉,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然后伸出一根小指头,轻轻地点了一下我的小脑袋,说:”小丫头,耕牛都死啦,谁来耕田啊?哪来的饭吃啊?”
长大后,我才深深地理解,在那生产力极其落后的70年代初,耕牛,是庄稼人的命根子!耕牛,引领着春耕夏种!耕牛,关系着庄稼人的柴米油盐!
70年代初耕牛犁田图片:
那年腊月底,一头耕牛冻死了,大人们心痛着急,只有我们这帮想吃牛肉的小屁孩儿,高兴得要命,巴不得耕牛多死几头!
冻死的耕牛图片:
那晚,妈妈把一小罐菜油递给了刘木匠,刘木匠千恩万谢,然后,他不好意思地再次恳求妈妈:”能不能把丫丫的新棉袄,借给冬梅穿两天,因为明天他们要上小舅子家吃酒席,冬梅的棉衣,太旧了,还有好几个补丁”。
我记起来了,前两天, 我曾对小伙伴冬梅抱怨过,我的妈妈用她自己纺织的土棉布,给我做了两套新棉袄,是妈妈自己用蓝色的染料染的,不好看!没有花朵!
可是,我发现,可怜的冬梅,却是如此的羡慕我!
那晚,妈妈把我的另一件蓝色粗布棉袄,递给了小冬梅,小冬梅欢天喜地地蹦跳着回家了!
从此,我再也不抱怨妈妈给我做的蓝色粗布棉袄,没有花朵了!
70年代初蓝色粗布棉袄图片:
“团年饭”桌上请多添一套碗筷
1979年的春天,改革开放的浪潮,席卷了中华大地!
有一位伟大的老人,带领中国农民,打破了大锅饭,开启了农村土地联产承包责任制!中国的普通老百姓,渐渐地吃饱了!穿暖了!!
再过几天,就是2019年的新春佳节了,这是改革开放40周年后的第一个春节!
在中国,大年三十,有一个吃“团年饭”的习俗,在”团年饭”桌上,我们都要祭奠自己逝去的列祖列宗,盛上一碗碗白米饭,饭碗上,摆上一双双筷子,然后招呼列祖列宗吃饭,以此祭奠先人。
可是,大家有没有忘记祭奠一个人?他,就是带领老百姓打破大锅饭的领头人!他,是中国改革开放的探路人!
吃”团年饭”时祭奠先人图片:
2019年的春节”团年饭”,马上就要开席了,请多盛一碗白米饭!请多添一双新筷子!请毕恭毕敬地招呼一声:”邓小平同志,您请用餐吧!”
九十年代位于深圳”深南大道”与”红岭路”交汇处的邓小平图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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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年代初的农村人过年,在我记忆里还是有印象的。那个时候,农村的经济效益很差,参加农业生产的农民,一天也只有几角钱的收入,一年下来,扣除了口粮钱,到年底分红基本上所剩无几了,平时根本没有钱买肉,连白面都很难吃到。我小的时候,真是数着手指头,盼望过大年,因为,只有过年才能吃好吃的,只有过年才能穿好衣服。
大年三十那天,家家户户大门上,都会贴上了红色对联,看起来很鲜艳的那感觉,让人心里暖暖的。初夕晚上,我们兄弟们都坐在妈妈身旁,看妈妈包一年也难见到的白面饺子,疑惑的望着盆子里的饺馅,那是酱油拌过的菜沫子,拌上零星散着的鸡蛋小碎块,这就是我小时候过年最好的美食。现在想起来还是那样津津有味,回味无穷。
大年初一早上,天还没亮,远近鞭炮声响了起来,我们兄弟几个也从被窝里赶紧爬了起来。慌乱的跑到厨房给妈妈拜个早年,希望得到一角贰角压岁钱。我翘起屁股像鸡啄米般通通两下,叩得结结实实,虽然只是两角或一角钱,我觉得非常珍贵。那时鸡蛋才一角钱一个五角钱买的食盐够一家人吃一个月。我把这两角钱攥在手心里,然后象兔子似的跑开了,逢人就会炫耀过年挣的压岁钱。
挣完压岁钱,我们开始到各家各户叩头拜年挣糖果,顺便希望捡点别人家响丢的鞭炮,那就是我们最大的心愿,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吃上甜甜的各种水果糖,还能亲手燃放几个捡到的鞭炮。所以,要去一家家叩头,挣水果糖,去一家家院子里寻觅响丢的哑炮。我们不在乎跑的多累,而是为了心中的那个希望。我们忙乎半天,回家将叩头挣的糖果交给母亲,妈妈总是绐我们兄弟们分别保管着,我们也会省着慢慢吃,心里有种很踏实的感觉。
今天再忆当年,却清晰如初,现在过年依然热闹,生活消费水平非常高,却找不回七十年代初农村过年的那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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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这儿在70年代过年,家家户户蒸几锅莫,买几斤肉,一两瓶酒,一两斤白莱或其它什么菜就算家庭好,家庭条件不好的也得蒸一锅馍,买一二片肉也就行了,反正不一样,总体上年货还是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