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友提问:
论语所说的,“中庸”指的是什么?
优质回答:
中,就是现在河南地区的方言,就是行,可以,好,这类话的意思。
庸,就是用。所以,中庸的理解,在过日子上,就是生活过得好,在具体做一件事情上,就是很好用,以此类推。
中庸是儒家文化的核心,讲社会上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该如何持续,稳定的发展,所以它有:君君、臣臣、父父、子子。意思就是对待君主有对待君主的方式,对待臣子,父亲,孩子都有对应的方式。
我们中国的文化发源于中原,因为是农耕文化,所以只要按照节气的变化能够种好庄稼,有稳定的粮食收成,一个家庭,村落,城市,就能生存下来。所以,社会的稳定就是最重要的前提,社会如何稳定?那就是面对不同人,都有相对稳定,能被普遍接受的接人待物的方式方法,这样社会相对就会稳定。稳定的社会就能给老百姓充足的时间去种植粮食,保证种族的生存和延续。
大环境我们理解后,就能明白,儒学的核心目的就是让生活在中原地区的百姓稳定,实用性非常强,所以什么事情都要落实到行动上,要见效果,那就叫中,中庸,中庸之道。
我们在看孔子对于中华民族文化最核心的,最形而上的文化表现形式,就一个字,叫“礼”,礼可以上升为一种哲学思想,是一种方法论,用现代话说,就是辩证唯物主义思想,这是毛主席解决问题的法宝,凡事都有内在矛盾,内在矛盾是事物发展的基本内在动力,比如一个人没钱,那他最大的内在矛盾就是没钱和想花钱买吃的,买住的,买各种想要的东西之间的矛盾。当这个人努力工作,赚到钱之后,他内在的矛盾就开始变化了,下一个主要矛盾有可能就变成了内心的空虚,向找媳妇了,所以就开始想方法找异性,谈恋爱。再之后,结婚,生孩子,孩子上学,自己又要多挣钱换大房子,一系列新的矛盾促使个人不断发展。公司,组织,甚至政府,都存在这样的内在矛盾论,从而推动发展。
所以,礼,就是解决这种内在矛盾最核心的解决方法,这是一种哲学思想,礼就是结合个体的需求和大环境的情况,选择折中的方式,来解决一个一个的矛盾的。
比如:有一伙人,生活在一起,大家都要吃饭,12个人,只有6个馒头,每个人半个馒头不够分,那怎么办?方案有很多种,但是符合礼的方式来分配,一定是对大家相对来说合理,而且还能让大家未来可持续发展,所以未必是简单的平均分,每个人半个馒头,因为个人的饭量不一样,每个人的工作类型不一样,甚至有些人还有可能有疾病,所以“礼”就告诉大家,分给每个人的馒头有可能有人分半个,有人分一个,但是多分的人一定要承担更多的责任,比如出去再找吃的等等。所以就形成了团队的文化,部落的文化,有了“礼”支撑的部落,就越来越强大,就走到了今天,就是咱们的中华民族。
这就是中国文化“礼”的核心,用毛主席的思想,就是辩证唯物主义,就是发现事物内部的主要矛盾,解决主要矛盾,解决的思路就是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就是“礼”的内核,这个内核的目的是什么,就是中庸,就是“中”,可持续发展的“中”。
所以,我们能够从中国文化中吸取的能量太多太多了,把“中庸”,“礼”这样的哲学问题想清楚,是一个人从普通走向卓越的前提。
认可以上观点的朋友,欢迎大家每天阅读经典,阅读中国文化的经典,儒释道三家的经典,我们有个圈子,每天阅读几句,成功,先从完善自己的内在世界开始。改变,就在这一点一滴的过程中自然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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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所说的“中庸”究竟是什么?——对《论语》原文及今译部分的说明
——摘自<论语大义>
《论语》今译的书很多,我们的目标是力争让本书成为现有的所有论语今译中总体上最好、最准确的。因为我们综合参考了以前的相关著述,所以我们相信我们能达到这个目标,就像将来有识力强劲的学者把我们的今译列为参考,也可能能超过我们一样。 我们参考以前的相关著述采用了两种方式,
一是尽量在各学者的今译中各取所当进行圆通,得出相对说来最准确的译解。
二是对认为以前的译解都不准确的地方大胆进行新解(章节前以“Δ”标示),以下试举一例加以说明。(《论语•雍也》6.29)子曰:“中庸之为德也,其至矣乎!民鲜久矣。”前面一句译为:孔子说:“中庸作为一种德,它是最高的了!”这几乎已是通解,但对后面一句“民鲜久矣”,各译却有所不同。
有的译为“老百姓缺乏它很久了”,但这与孔子的一贯思想不合。在孔子思想中,老百姓的品德向来是由统治者引导和影响的,比如在《论语•颜渊》12.19中,孔子就说得很明白:“子为政,焉用杀?子欲善而民善矣。君子之德风,小人之德草。草上之风必偃。”意思就是说:“您处理政事,用得着用杀人的手段吗?如果您想成为好人,老百姓也就会跟着好起来。执政者的品德好比风,老百姓的品德好比草,草必定跟着风倒。”
所以,认为孔子这里突然又感叹起“老百姓”缺乏“最高的”道德很久了,就明显说不通。
李泽厚先生这样的大学者,可能也是看出了这种译法的不妥,因此,他在《论语今读》中将这句译为“人们很久没拥有(中庸)了”,将“民”译为了“人们”。但这样的译法仍然不通。在《论语》中,“民”字出现计有四十八处,多是指“老百姓”、“人民”(“民众”),几乎从来没用来泛指过“人们”。(只有一处例外,在《论语•阳货》17.16中有“古者民”确实是泛指古代所有的人。这也是我们至今保留的用法,比如我们称上古人类为“先民”。但单独一个“民”字用来泛指“人们”却是没有过的。) 问题出在哪里呢?出在对“鲜”的理解。根据孔子在《论语》中的一贯思想,我们认为,这里“鲜”并不是指“缺乏”、“没拥有”,而是指“没感受到”,所以,我们译为:孔子说:“中庸作为一种德,它是最高的了!老百姓很久没感受到了。” 这样解读这段话,我们就能很清楚地看到孔子的意思。孔子是在隐晦地感叹:统治者缺乏“中庸”这种至高的德很久了,老百姓很久没感受到它了。这也与曾子的感叹:“上失其道,民散久矣。”(《论语•子张》19.19)相合。
通过孔子的这一感叹,我们也可以以此追寻一下孔子所说的“中庸”在孔子思想中到底是什么意思。
“中庸”被后来的儒生们大大地阐释了一番,什么“……之谓中”,“……之为庸”,“中者……”,“庸者……”,影响了一两千年。其实,在整个一部《论语》中,孔子提到“中庸”也就只有这一处。我们要搞清它的真实意思,还是应该由此入手分析最为妥当。 我们认为,一句“民鲜久矣”,为我们提供了线索。感叹“老百姓很久没感受到‘中庸’了”,这就表明孔子认为,在很久以前,老百姓是感受到过这种最高的“德”的。很久以前指什么时候呢?从《论语》中我们可以看出,这个“很久以前”解释为指孔子心目中理想的“尧、舜”时代最为合理。一则,“尧、舜”时代离孔子很“久”;二则,“尧、舜”时代在孔子看来有最高的“德”。
那么在“尧、舜”时代老百姓感受到的是什么呢,这我们从《论语》中孔子对尧、舜的赞誉中可见一斑,那就是统治者具有“修己以安百姓”、“博施于民而能济众”这种比“仁德”更高的“圣德”。 所以,由此我们可以初步推知,所谓“中庸”,就是:“统治者修养自己,使自己持有中正之心,用以对待百姓,让百姓感觉到公平、公正。”
这样说似乎有拔高孔子思想的嫌疑,下面我们再通过为什么对这个最高的德,“之为德也,其至矣乎!”的“中庸”,在整个《论语》中只提到一次,来反证这一点。
既然孔子认为“中庸”是最高的“德”,那么,按孔子“诲人不倦”的性格,就应该对其大讲特讲,但整个一部《论语》中孔子却对它只说过一次,表明这个“德”是太高了,在当时是不便多说、说了也等于白说的东西。那么在孔子的时代,什么样的“最高的德”是不便多说、说了也等于白说的呢?这就是:要求当时的统治者“持有中正之心,用以对待百姓,让百姓感觉到公平、公正。”这在当时的确是不便多说、说了也等于白说的东西。除此之外,还有什么更高的“德”在当时是不便多说、说了也等于白说的呢?
由以上正反论证可见,孔子所说的“中庸”,非此而何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