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山缺读音?
hè lán shān quē
“贺”,普通话读音为hè。“贺”的基本含义为庆祝,祝颂,如祝贺、贺喜;引申含义为姓。
在现代汉语中,“贺”还有增加的含义,如贺人。
“贺”,初见于金文时代,金文、小篆均以“加贝”来会意。后来陆续在秦系简牍、说文中发现,“贺”字简体版的楷书从《说文》演变而来。
“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中“缺”的意思?
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出自宋代岳飞的《满江红·写怀》,缺:读第四声,同“阙”。意思是关口。现代汉语的意思是:我要驾着战车向贺兰山的关口进攻,连贺兰山也要踏为平地。
贺兰山缺,缺,本义是指缺口,句中也可理解为关口。
因为贺兰山是宁夏和内蒙古的分界线,也是游牧民族和农耕民族的分界线,一边是茫茫的草原,一边是平坦肥沃的河套平原,一旦失去贺兰山,对双方来说,都将变得无险可守。所以其重要的地理位置决定了大山的缺口必定会设置关口,有重兵把守。
岳飞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不是要把贺兰山踏平,踏平它对中原方没有一点好处,还失去了冬季风的天然屏障,而是借这个通道,北上打击游牧民族,稳定北方战乱。
延伸阅读
由于电影《满江红》的热映,署名岳飞的词作《满江红》也成为热门话题。在电影的朗诵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中的“车”读作chē,但很多人提出了质疑。不断有网友问我:这个“车”到底怎么读?很多网友肯定地说,他们那个地方都读作jū,而且一直这样读。在戏剧《满江红》中,也都是读作“驾长车(jū)”的。
现代出版的各种辞书中,车也是双音字,一般读作chē,只在象棋中读作jū(中国象棋写作繁体“車”)。据此,电影《满江红》中的读法是正确的。但在古代的辞书中,并非如此。
东汉许慎(约58—约147)《说文》曰:“车,舆轮之总名。尺遮切。”所谓“尺遮切”是古代的反切注音法,换成现代汉语拼音,就是chē。需要说明的是,东汉的时候还没有反切注音法,至少是还不成熟,所以《说文》原本没有注音。后世《说文》中的切音是宋人徐铉(916—991)和徐锴(920—974)加注的。这里,“车”只有一种读音,可谓简洁明了。但问题并不是这么简单。
清人段玉裁(1735—1815)《说文解字注》曰:“车,象形,谓象两轮一轴一舆之形,此篆横视之乃得。古音居,在五部。今尺遮切。《释名》曰:古者曰车,声如居,言行所以居人也。今曰车。车,舍也,行者所处若屋舍也。韦昭《辩释名》曰:古惟尺遮切,自汉以来始有居音。按:三国时尚有歌无麻,遮字只在鱼歌韵内,非如今音也。古音读如祛,以言车之运行,不读如居,但言人所居止。《老子》‘当其无,有车之用’,音义去於反,此车古音也。然《考工记》‘舆人为车’,是自古有居音,韦说未惬也。”这里提到,汉末刘熙(生卒年不详)《释名》称,车就如同行走的居舍,所以读作居(jū)。但韦昭(201—273)《辩释名》认为,车字古时只读“尺遮切(chē)”,汉代才有了居(jū)这个读音。而段玉裁经考证又认为车读作居也是古已有之,至少在《老子》中就已经有了。
宋本《玉篇》截图
南朝人顾野王(519—581)编纂的《玉篇》曰:“车,尺奢、古鱼二切。”“尺奢切”就是chē,“古鱼切”就是jū。请注意,《玉篇》并没有区分字义,而是笼统地说“车”有两个读音。也就是说,任何涵义的“车”都有两个读音。
宋人陈彭年(961—1017)等人编纂的《广韵》中,“车”分属两个韵部:九鱼韵称“车,车辂。又昌遮切。”九麻韵称“车,尺遮切。又音居。”“车”仍然是两个读音,而且没有区分字义。
清人张玉书(1642—1711)等人编纂的《康熙字典》亦曰:“车,九鱼切;斤於切,并音居。”依然是说,不管什么意思,都有两个读音。也就是说,读chē或jū都可以。
在唐诗中,“车”就分属两韵。但在两韵中,分别读作chē或jū。比如——
长安大道连狭斜,青牛白马七香车。
玉辇纵横过主第,金鞭络绎向侯家。
龙衔宝盖承朝日,凤吐流苏带晚霞。
百尺游丝争绕树,一群娇鸟共啼花。
——卢照邻《长安古意》
东土淹龙驾,西人望翠华。
山川只询物,宫观岂为家。
十月回星斗,千官捧日车。
洛阳无怨思,巡幸更非赊。
——张九龄《奉和圣制初出洛城》
这两首诗属于麻韵,其中的“车”读作chē。
万重云树下,数亩子平居。
野院罗泉石,荆扉背里闾。
早冬耕凿暇,弋雁复烹鱼。
静扫寒花径,唯邀傲吏车。
——钱起《东溪杜野人致酒》
三人出眢井,一身登槛车。
朱门漫临水,不可见鲈鱼。
——刘禹锡《相和歌辞·三阁词四首(其四)》
这两首诗属于鱼韵,其中的“车”读作jū。
不管是在麻韵还是在鱼韵中,“车”的涵义都是指有轮的车子或引申义。
由此可见,自古以来,“车”就有两个读音。而且,自古以来就有争论,也未有定论。
多音多义的汉字有很多,但一般情况下,不同的音对应不同的义。像“车”这样同义不同音的,很少。
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呢?窃以为,主要的原因可能是中国幅员辽阔而方言众多,加之常常处于割据状态,导致某字的多种读音长期共存。语言文字本来就是约定俗成的符号,只要是被广泛认同并长期存在的就会约定成俗。“车”之两种读音都是约定俗成的,不能说孰对孰错。《说文》及现代的辞书,只取一音或强行区分,只是一种简单化的处理,其实是不合源流的。
我注意到,关于“车”字,北方人大多读作Chē,南方人大多读作jū。
另外,现代拼音中,把“尺遮切”“尺奢切”“昌遮切”等反切拼作chē,也不准确。上文所举卢照邻《长安古意》和张九龄《奉和圣制初出洛城》中的“车”,如果读chē,明显不押韵。在麻韵诗中,这个问题普遍存在。据台湾出版的《汉典》载,客家话中的“车”, 梅县腔读作cha1,海陆腔读作gi1、cha1,陆丰腔读作cha1,沙头角腔读作ca1,宝安腔读作ca1、gi1,台湾四县腔读作gi1、ca1,东莞腔读作ca1、gi1,梅县腔读作ca。这些读法应该是中古的遗音。总而言之,“车”应该拼作ch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