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牛班的春天》(法语《Les Choristes》)是2004年3月17日上映的一部法国音乐电影,它讲述了一个传统但又特别的故事:一群生性顽皮的“问题少年”在一位善良、有耐心的音乐老师的感化和教育下,对未知的生活有了方向。这是一部关于教育主题的经典之作,经典的作品是经得起时间打磨的,《放牛班的春天》仍然能给今天的教育带来启示与思考。
学校与制度:灵活变通,人道主义
在马修的日记中,他曾写道:“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来这里,哈森(校长)令我害怕,这里阴森的建筑令我害怕,这些孩子也让我害怕,我怕他们会进来谋害我。”起初,这确实是一个笼罩着阴霾的“灰蒙蒙”的学校。
马修第一天来上班,校长就跟他强调要先学习这里的规章制度。马克森斯大叔的眼睛因为学生们的恶作剧受伤,血流不止,此时校长却让马修赶紧敲钟召集所有人,马修说,我们是不是应该先找个医生?而校长却回答说:“你知道这里寄宿的规章吗?我怎么跟你说的?”听到钟声,孩子们纷纷下楼,走在最后的一个孩子明明什么话都没说,却被校长和另外一个老师粗鲁地用手打了脑袋,大声呵斥“安静!”解决这场恶作剧的方法就是按照学校一贯的“行动—反应”原则,给肇事者严厉的惩罚,怎么找出那个人?竟是先从名单册中随便挑一个学生出来接受惩罚,不管他是否是无辜的,直到真正的肇事者自首或被举报为止。
校长哈森对付这些桀骜不驯的学生就是简单粗暴的方法:关禁闭、打耳光、揪耳朵、辱骂。不管是否正确,他总是以最冷酷的态度来对待学生们,甚至连娱乐活动都被禁止。
学校是宣传、灌输、传播一定阶级的思想体系、道德规范、政策路线的有效阵地,而不是充斥暴力的牢房。青少年的身心发展具有一定的规律,在确立教育制度时也必须适应这些规律。恰恰因为这是一个特殊的学校,所以更应该考虑学生的身心发展特点和人的发展需要,在收、放中找到一个平衡点,而不是制定一种如铁门般硬邦邦的制度,把其他所有可能对学生们有益的方法拒之门外。
老师与学生:温暖彼此,相互成就
教师作为教育工作里的灵魂人物,应该是学生学习的促进者和发展的引导者,而马修就是这样一位老师。马修抱着“永不放弃,希望就在前面等待着我”的信念来当好一位老师。
不同于其他人,马修会在校长面前袒护学生,给他们承认错误和改正的机会,他会让恶作剧的学生去医院亲自照顾马克森斯大叔,使学生发自内心明白马克森斯大叔的善良并反省自己的行为。一位善教的老师会主动去了解学生。马修在第一堂课上就让孩子们在纸条上写下自己的姓名、年龄和将来想做的事;在孩子们偷拿了自己的乐谱后意外发现了他们对唱歌的喜爱,并且发掘了他们的天赋,选择以合唱团的形式展现各自的闪光点;从学生的歌声和眼神中马修可以看到他们对自由的渴望;他会为孩子们争取娱乐活动,偷偷带他们去玩捉迷藏;他会维护每一位学生的清白,蒙丹被校长误会偷了钱进了监狱,当马修得知真相后就赶紧找到校长给蒙丹求情,即使这是一个乖张暴戾的学生,马修也想努力救赎他;马修对学生关爱有加并不代表他不严格,他的严格是有度且智慧的,会尽最大的努力考虑到学生的感受,尊重他们自身的独特性。
马修认为自己是一个不成功的音乐家,一个不成功的学监,但来到这个学校后,他的存在把一个死气沉沉的学校变成了充满欢声笑语的乐园。是他救赎了孩子们,而孩子们又何尝没有成就他呢?和孩子们的相处让他的音乐灵感不断浮现,最后创作出了直抵心房的乐谱。马修被开除后经过孩子们的教室下面,突然天空落下了一个个纸飞机,马修抬头发现了那从教室的窗户伸出来的一双双小手,他们唱着老师教的歌,用自己的方式表达对老师的不舍、感激,我想,此时此刻对一位无比热爱音乐的老师来说,从学生那里得到源泉和回应是欣慰且幸福的,这也许是马修落魄一生中最骄傲的时刻。
这群孩子的本质并不坏,真诚的情感他们是可以感受到的。一份纯粹干净的爱才会拯救一个人的灵魂,才会互相成就。校长的偏见让蒙丹最后真的变得无药可救了,如果没有马修,这个学校或许会有更多的蒙丹。
老师与老师:团结协作,理解鼓励
影片中老师之间的互动也是有趣的。有一个片段是孩子们已经三个星期都没洗热水澡了,马修跟校长反映时校长却不当回事,查贝尔则带他去拿了校长的库存——干柴,用柴火烧水给孩子们洗了个热水澡,这让马修很吃惊,因为他以为查贝尔是跟校长一伙的。通过交谈,马修理解了,在查贝尔心中,体育和音乐是让国家团结的要素。
那个从不开玩笑,看起来呆呆的数学老师却非常喜欢马修的合唱团,并主动提出加入,负责弹钢琴。
影片最后,几位老师联合举报了校长体罚学生的行为。
这些老师之间的互助与理解,让和谐的教学环境成为了可能。
老师与家长:有效沟通,相互信任
很多学生身上产生的问题是与父母有关的,影片中的皮埃尔就是这样一个孩子。马修会去做那个孩子与母亲之间的润滑剂,跟家长耐心解释,告诉家长孩子身上有她从未发现过的天赋,以认真负责的态度配合家长,最终也赢得了家长的信任。
老师的教导是重要的,家长的教育也同样重要,两者配合好了,孩子的后天基础才有了保障。
在学生时代遇到一个像马修一样的老师是何其有幸,在教育界的未来能有更多个马修是多么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