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文|乡土蓝田|寻觅辋川双龙村

寻觅辋川双龙村
文/武文
成长中迫于生计,我放下学业当兵扛枪,立身油田于故乡渐行渐远。而故乡的气息和留下的痕迹是追随我一生不变的情怀。那辋谷水似乎不愿入灞河而去,千条银丝时隐时现在梦中呼唤我,让我留下寻觅的梦才肯远去。
退休了,我和老伴回蓝田县辋川镇老家一住半年多,每天提着干粮和水瓶,钻这沟,爬那山,寻过去的足迹,觅曾经的回忆。双龙村,如今那‘龙’飞起来了沒有?
我沿着秦岭腹地向地处深山双龙村走去,走了一会儿,看到有几个农民在打着水泥路,原来是国家搞‘村村通’项目。路虽然不怎么宽,但也是山区群众的一条希望之路,一条欲飞越大山的盘龙。而过去,这条小路是人们用脚踩出来的蛇一样的道,坑坑洼洼、崎岖不平,忽儿上忽儿下,忽儿左忽儿右,不小心踩石头打了趔趄,脚湿了。如今‘蛇’变成了‘龙’,根夲的变化,无尽的感概!
路的左边,浓密的树荫下耸立着漂亮的楼房,户户门框上那春联书写着对生活的噇暻,房檐下的柴禾摞得齐齐的。看那漫山遍谷的蓬松,挂果林寄托者希望,我想他们的生活溢满了幸福,充满了自信。这条沟,山弯弯,水弯弯,路弯弯,浒湾作田,奇花野藤,幽谷清空,空气中尽是绿的清香。走着走着,那核桃树上的累累果实,欲与我丝丝细语。伸手摘下一片叶子,用鼻子闻闻,好清香,好舒心。
这沟这路,它留下了我一串串艰辛的足迹,终生抹不去的记忆。就说砍柴吧。对面那三角的坡上,我已砍了六梱了,应该够拉一架子车而回家了,而且头顶上向北飞的飞机也刚过去了,应该是中午一点钟了。我把六梱柴在夹道上都大头朝下,一梱压一梱,然后手抓住最下面的那梱往下拉,哗啦啦,溜到了沟底。可这一溜,有好多枝掉了,梱子瘦了,我只好在河边扑砍一些。没想到误砍了漆树,中毒了,满脸是小疙瘩,痒得难受。
又一次也在这,我和隔壁栓印一起爬到了最高处,专砍硬柴,以便去县城卖些钱,扯上几尺白洋布做个时髦的反领衬衫。下山时,不小心一脚踩到了冰道上,稀哩哗啦滾了十多丈。人虽还活着,但却是一身的划伤,一幅的可怜相,一汪酸酸的泪水。还有使我难忘的是为了糊口而扛木头。我们从这沟翻过山,在一个叫野竹坪的村子买上了木头,哥哥扛六根,我只能扛动两根。我们把木头梱成〝A〞字型,走路时肩膀放在那一横上,手抓住两边,腰一直起,就腾腾腾地小跑。
累了就往地上一立,头取出,歇一歇。在这深长的沟里,饿了啃点干馍,渴了喝点小河的水。一条大山,一条深沟,一身的热汗,肩上扛的是一点希望。如今再也看不到那场景了。一处石头墙的上边,是一个学校。应该是沟更深、路更远的小朋友们在吃着午饭,他们痴呆呆地瞪着我们。从那眼神里,可以看出充满着几分雅气,几分渴望,还有几分信心。他们,是双龙村的未来。有一位三十多岁大人,一身浅蓝色的衣服,一幅已藏着纹络的脸庞,一双独蹲大山的眼神,应该是老师了。我在想,为了大山里的孩子,为了龙的腾飞,他在默默地奉献着。稍往里走,是个小山村。村边,水不直流,石不齐放,小草从石头周围竟相钻出。一棵大树上,鸟儿在喳喳地叫着,可能为我们的到来而尽吐高兴。树下,几位老人映衬着他们背后年代久远的老居,几分平静,几分幸福。往回走的路上,心里想,‘双龙’已醒已动。肯定再过几年,它真的要腾飞了!
2013年于濮阳
乡土蓝田特邀作者;武文【原名:武印堂】1949年生,1968年入伍,1971年转业油田,初中半途,后当兵扛枪,转业油田。曾就读于蓝田县北关中学1964年初六七丙班。 故乡 :辋川镇山底村山上队 , 退休现住河南省濮阳市。爱好写文章,被各类报刊、电台、电视台刋用数百篇。感谢乡土蓝田平台让我激起寻觅热情,电话微信138393053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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