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茶溪小镇山里邻居们去了趟安庆,一个昼夜经历颇多,也很兴奋。原本写篇安庆《江上日出》短文,写到后来才见“日出”,前面拉扯了安庆许多别的景致。收笔时回首一看,总觉得安庆“日出”之外的情景亦很美,舍不得删去。于是,借用一下海子那首写在安庆倒扒街墙上诗的名字《写给安庆》,作为本篇题目吧。
谁知三次没有发出来,屏幕上有提醒。夜里辗转反侧,真的细思量我一不小心从古城碰到了哪块“宝贝疙瘩”。今晨四点钟,我起床再作修改,努力剔除其精华,做大路货看看可能上船出港。本文共6020字,阅读大约需要12分钟。
进城月是故乡的圆,而日出的精彩往往在他乡。今天早晨,我早早从临江的宾馆起床,信步走上马路对面的长江防洪大堤上,看看古城安庆的大江日出。黎明前安庆江畔已忙碌 何显玉摄旭日还未从江面跃起来,我便在江堤上散步。昨夜听当地朋友说,今年夏季洪水淹到江堤两米多高,全靠这一堵防洪墙将江水挡在城外。安庆地段的长江成了名副其实的“悬河”,一城之安危全仰仗这条防洪堤了。回想我们一行人是昨天下午跨越长江进入安庆古城的,才过了一夜的光景,倒像是在安庆生活过一些日子的本地居民了。我们这些栖居山野的邻居们,平常听我讲起安庆城里城外的一些往事,还有声调婉约动人的黄梅戏,他们的心早对安庆向往已久。他们轮番都或多或少跟我说过,或是向我安庆土生土长的妻子央求过,带他们去安庆:看一眼古城,听一场黄梅戏。其实,我也只是偶尔说说过往,心里仿佛一天也不愿离开这江南的茶溪山野。山中有月光,有小狗阳阳和它的兄妹们陪伴着我。我还有菜地要浇水,还有几乎天天在打理的“茶溪听雨”纸上风云,那些沉睡在光阴中的人物有待我去激醒他们,那些掉进历史尘埃中的事件也等着我去清理出来,重见天日。我是充实的、忙碌的,连一直想去近在咫尺的花台赏那层林尽染的秋景都成了冬景了,也还没抽出空来上花台。作者(左1)与邻居们在安庆 六乔 摄我原本可以不理会邻居们的期盼与厚望的,可他们都不是安徽人,一直在兰州、苏州、杭州等地工作生活,现在不约而同选择了江南茶溪小镇这片清净之地来过日子,成了我的邻居。我偶尔外出,托他们照顾我家的小狗狗们,十里春风有时还抵不上一个芳邻呢。妻子也催促我多次,于是,我带他们跨越长江,到长江北岸的安庆看古城、听黄梅戏。
古 街半个下午时光,熟悉安庆的蒋六乔先生引领着我们参观安庆的一些历史遗址,有些老房子只有附近居民很细心地指着旧墙上的一些石刻,上面刻写有相关字样,我们方才认得出来。夹在高楼之间的这处低矮小屋,门窗紧闭,屋面上的瓦也有不少破损,看得出风雨岁月的痕迹。还好,这座城市至少还能让这处看上去苍老而又低矮的房子能在原地栉风沐雨。我们今天来瞻望,明天还会有人来,未来来的人可能会更多。安庆保存下了不少这样的古建筑我们拾级而上到“倒扒街”,这条残留着明清风格老街一色的老石板路面,两旁店铺林立。与别处老街不同的是,这条古街除了当地两家有名的蚕豆酱、点心外,似乎找不到什么吃的。倒是有打鼓、吉他、古琴、诗歌馆,还有教唱黄梅戏的文化乐坊,这类店铺鳞次栉比,透出极强的文化气息。古街入口与出口处,竖立两块安庆方言集锦,比如让你猜想“不繁桌”、“烧锅滴”、“嘎鸡窝”是什么意思,你若能很地道的使用这些方言,当地人一准会笑着接受你这个外来的朋友,热情中自然会多了一份亲情。一座古城并不是有几栋旧楼,或是曾出过几位名人就是古城,更要有一种当地古之文化与历史的传承。在安庆的“倒扒街”上,我就看到一处安庆老照片馆,收集了古城最早的一些历史照片,有人物,也有历史事件,还有安庆古建筑。沿着墙壁走一圈,能在极短的时间内大约知晓了这座古城的过去、现在与未来。在一幅两个日本鬼子扛枪入城的照片,两个放学路过这里的女中学生背着书包在照片前看了很久。我格外多看了一眼这两位稚气未脱的安庆女中学生。或许因为这一处老照片馆的存在,让历史教育安庆后生,对她们成长是大有益处的。
古街上比较现代的是两面高高的白墙壁上,抄录了海子的两首诗。一首是耳熟能详的《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另一首是《写给安庆》,后一首诗名估计是后人加上去的。海子当时或许只是随手记录了一个擦肩而过的安庆女孩,印象还是模糊的,连她究竟是姐,还是妹也搞不清楚。海子这个怀宁查湾的乡村少年,15岁考入北大,25岁就终结了自己的生命,给世人留下了许多诗歌,他短暂的生命在诗歌里得以延伸。海子原名叫查海生,是安庆怀宁人,怀宁有一座独秀山,那方土地上不仅出诗人,更出过了不起的思想家。海子的诗上了安庆倒扒街的墙壁,有人还设了座“海子诗歌馆”。他那些有思想的先贤同乡的文章或许早已刻录在人们的心里,只是离上墙还有一段路程,应该不是太遥远。
邻家大哥张勇在海子诗 歌馆前
夜 色在安庆歇脚过夜,晚上不去看一场黄梅戏那是太大的遗憾了,何况我们是专程来看黄梅戏的。是日晚上,蒋六乔先生带我们品尝安庆的当地菜肴,还喝了一种高度的“桐城老酒”,讲述着有关桐城的诸多往事,邻居们兴致高涨。蒋先生已提前给我们订好了黄梅戏会馆的票,临开场还有段时间,他带我们再回头看一看夜色下的“倒扒街”,领略一下夜色下的古街那份独特的妩媚风情。一入老街口,顿觉果真不同于白日所见。华灯初放,一家家店铺便有了异样的光彩,光彩里有声、有色、有形,还有特有的味道。声音是从几家乐坊传出来的,鼓点、琴韵、戏曲声,从不同的乐坊间飘出来,原本是各自独立的声音,溶合到古街的石板上,便似一首恰到好处的交响乐。渐渐的,渐渐的,在这交响乐里心儿激荡,心海里起了波澜,心房的门窗打开了,白日里的劳累随晚风飘散,年轻的梦想在这夜色华灯下慢慢长大。你开始喜欢,喜欢这安庆的夜色,喜欢那些发出这么美妙声音的店铺乐坊,更想走近了透过人墙缝隙,望一眼那些操演音乐的人儿。男人也好,女孩子也罢,连他们呼吸的味道都有着迷人的气息。安庆姑娘们在这面诗歌墙前起舞 何显玉摄老石板街面上,一群婆娑起舞的安庆姑娘成了街心一景。长袖善舞,笑靥如花,举手投足如行云流水。那长袖摔过来,仿佛带着雨珠,还有缕缕清香,由不得你不沉醉其中。她们旋转、下腰、扬臂,你此时最想干的事情就是加入她们的队伍,牵着她们中的任何一位纤巧的手,随着她们一起旋转、下腰、扬臂,哪里也不去,什么也别想,但愿此曲长一点、慢一些……浸染在这华灯异彩的夜晚,我忽然想到上个世纪二十年代,郁达夫曾三次到过安庆,在安徽法政专门学校执教,他与孙荃的第一个儿子龙儿就孕育在安庆。我比较喜欢忧郁多情又很勤奋的郁达夫,每次读他写于1926年10月间的《一个人在途上》时,都有些感伤。这么一个多情勤奋的风流才子,命运悲苦,对病中的儿子龙儿及媳妇孙荃也是情深义重,特别是写到自己不在妻儿身边,龙儿濒死的前五天连叫了几夜的爸爸,自己的女人也含泪劝龙儿“你若是没有命的,就好好的去吧”。文章末尾一句:“现在去北京远了,去龙儿更远了。自家只一个人,只是孤零丁的一个人,在这里继续此生中大约是完不了的漂泊”。郁达夫那时住在安庆北门外柏子桥,经常去菱湖,很喜欢吃当地的油酥饼。他在安庆写出了小说《茫茫夜》、《迷羊》、《采石矶》,还创作出了独幕剧《孤独的悲哀》。
我甚至猜想,郁达夫若是继续留在安庆,有个稳定的生活,成为一方大儒该是情理中的事情,也不至于此后半生遭受那么多苦难,更不会中年被强寇杀死于异邦孤岛。可是生性浪漫多情的他注定会“继续此生中大约是完不了的漂泊”,让人唏嘘不已。我恋恋不舍走出“倒扒街”时,忍不住回头再看一眼,见到我的邻居林彬大哥牵着爱人谢丹薇的手,两人一样的黑色情侣装束。张勇大哥与爱人李兰成并肩相依而行,赵刚老哥走在晚风之前面,身材高大的他像堵当风的墙为身后娇小的爱人遮挡着这江畔夜风……看 戏出了倒扒街,要进入黄梅戏会馆必须拾级而上。戏院在高处,我们需仰视才见。
入门后,一溜排历史照片尽显黄梅戏昔日的风彩。我们见到了严凤英的照片,那么纯洁善良的模样,由乡村打猪草姑娘成长为黄梅戏的代表性人物,她付出了何等艰辛的努力。她不幸逝世时年方38岁,正是青春好年华!据蒋六乔先生介绍,这个会馆长年坚持演出黄梅戏,无论看客听众人多人少,也风雨无阻。我们还未入戏,已是心存敬畏了:一种文化艺术的承传与发展,只要有人在坚守,必有繁花似锦的时候。步入会馆,我们居然还坐在了前排右边一张桌子上。龙凤呈祥的茶杯里有姑娘给我们沏好了香茶,打开杯盖,其香由鼻直浸入肺腑,还有瓜子、五香花生。显然,好客的安庆朋友把我们这群山野来的客人当贵宾了。作者与邻居们在黄梅戏会馆 谢丹薇摄好戏开场了。一位女演员身着漂亮的演出服装,就在我们桌前面随着黄梅戏曲音乐舞起来,这大约是黄梅戏中常见的一些舞蹈动作。她如风似电,又若行云流水般的展现在我们面前。引得众人跟着她手舞之足蹈之……晚上演出的都是黄梅戏中最经典的戏曲中的片断,俗称“折子戏”。据介绍,黄梅戏经过一代代艺术家的传承与发展,现在已有三百多台小戏、一百多台大戏,会馆也在特定的时段里,唱整出大戏,那是需要整套人马的,更为精致,也最能表现黄梅戏的深厚功力与文化底蕴。我们有幸看到《观灯》、《天仙配》几出经典大戏中的片断,已是很有福气了。
其中有一出《告洞房》,仅男女两位演员,是言郑板桥新婚在洞房与新娘之间的碰撞,情节生动,两人唱做中激情满怀,看得我们也是情绪高涨。听到后来,还是明白其意:劝夫清廉洁身自好之际,还要管好身边人。我们于不动声色中接受了一回教育,很好。因为近,所以我们看到了演员们的认真与不易。他们没有因台下听众廖廖而节省力气,减少动作,个个精神饱满全情投入。我们发自内心的感动报以一次次热烈的掌声,给孤独中坚守一方艺术高地的人们道义上支持,点赞是必须的。再好的戏也有收场的时候,我们真的是不忍离开这样的氛围,最后才走出黄梅戏会馆,来自苏、杭、兰等地的邻居们相约:一定再来安庆听黄梅戏。
渔火我们晚上住的是频临长江边的一家宾馆,本来是相约明早去看江上日出的。当我们在夜色中回宾馆时,意犹未尽,于是,赵刚、张勇两位大哥与我登上江堤,一览大江夜景。此时点点星光与江面上的一盏盏渔火相映照,大江上船来船往,船只往来穿梭。不注意看时,它们在江面上似乎不动,而那船上渔火却如星星在移动,或上溯,或下行。江上渔火如今不再是捕鱼船上的灯,还是一艘艘重载远行船上的光,亦或是游轮上的灯。我曾看到过一则传说,说乾隆皇帝下江南巡游时曾到过一座古屋,和里面的修行者谈话说事。乾隆面对着在长江上行驶的船只问修行者,“你看这江面上的船,来来往往,络绎不绝,到底有几艘呢”修行者说,“这江面的船实际上只有两艘,来来往往,熙熙攘攘,一艘为名,另一艘为利。”后来这则传说又衍生许多故事,大致都是修行者怎么说。其实,修行者多不种庄稼也不栽菜,既不撑船又不拉纤绳,所谓修行多半也只是闲来说说,人世间众生疾苦与贫民生计的诸多艰辛,岂是置身世外者所能体会得到的。他们的话姑且听之,不能当真尔。更不能从此就以异样眼光漠视这江上来来往往的千帆万船,将一船又一船上正忙碌的人涂抹上“名利”两个所谓的俗字。殊不知,没有江面上这些昼来夜往的船只,我们何以为生,又怎么能去欣赏远方的诗。大江波涛里,淘不尽的是英雄;千帆过后,生计与诗就诞生这烟雾弥漫的水波里。岂能不来不往?
月光是用来思考默念的,无论你重回故乡,亦或是行走远方,那月亮都会赋予自己许多遐想。或是想起一个人,一个曾经让自己呯然心动的人,时光的交错,让你们彼此之间隔着江,隔着山。只有月光下,静静地默想对方,遥祝远方的人一切都好。当然,亦可能想想别的事情,只是工作与寻常的开门七件事,放在这样浪漫的月光下想,也未免太奢侈了。那些事和寻常的人,当放到太阳升起来后,你再去忙碌。我的两位邻居大哥不知想起了他们曾经的什么人什么事,悄然喝光了从江堤下夜店买来的四罐啤酒,犹未能尽兴。此时已过午夜了,江畔夜风虽没有江南的风冷,我还是担心他们受凉,便催促他们下了江堤,回宾馆休息,明早早起看大江日出。日 出早起看安庆的大江日出,就是在欣赏人间烟火的一幅浓缩的画。江上来往船只依然穿梭不息,昨夜我伫立江畔,就见过江上渔火在移动,那是溯江而上,与顺流而下的船只在游走。那一艘艘船上,肯定有未眠的人,他们忙于生计连盹也不敢打的。前面有船,后面有船,左边有迎面开过来的船,右边有马力大的船正擦着船舷开过去。我们习惯了岸上陆地生活的人,总以为地面上车水马龙、行人熙熙攘攘,殊不知黎明前的长江上,也是如此。那往来的船,还有那船上的人,谁又能轻松喘气?!初冬的晨雾弥漫江面,丝丝缕缕生自水面的烟雾袅袅升起,弱弱的风温柔地将这些升腾起来的烟雾变得婀娜多姿,似帘如缦,一艘艘江船轻撩帘缦由小变大,由远及近,又由大变小,驶离我的眼前。诚如方文山写的那首传唱开来的词一样:“你的美一缕飘散去到我去不了的地方天青色等烟雨 而我在等你炊烟袅袅升起 隔江千万里……”安庆江畔的男人和女人 何显玉 摄年轻时候牢记“一天之计在于晨”,早早起来跑步、读书,希望有能力与力量去更远的地方,遇见更美的风景,或是一生中注定要遇到的人。走过差不多千山万水之后,我们才发现努力并非只在早晨一时光景,只不过清晨是我们头脑最清醒的时候,还未开启的一天光阴也没被浸染过,我们的心智可能更接近内心与真实。当我们走进这崭新的一天里,渐渐地就被许多莫名的事情推着转、拽着走,我们于挣扎中也渐渐失即了初心,清晨时明明见到过这世上那份美如一缕飘散,去到我们去不了的地方。一日之晨尚且如此,何况漫长一生的旅程呢?我们习惯于“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很少考虑过那个穿过天青色的烟雨迎面走向我们的人,看到我们时,我们又是个什么模样呢?纵使不能给走向我们的他(她)产生“相见恨晚”的感觉,总不能给他(她)有了“相见不如怀念”的失望吧?!年少时努力活成别人喜欢的样子,长大了我们就要努力活成自己喜欢的样子了。太阳照亮了安庆江面 谢丹薇 摄今晨,我看到安庆江畔浓浓的人间烟火:老夫老妻摘一把米虾,勇敢的男人跳进江里冬游,更有提着篮子、捏着棒槌到江水中洗涤衣服的美丽少妇。那晨光映衬下的身影与姿势,让你觉得即使是专门来安庆看一次江上日出,也是超有所值了。更何况,江岸水面上不时有跃出江面的鱼儿,江水还未暖,它们已在为即将到来的恋爱季节而欢蹦乱跳了。这才是江上禁捕十年伊始的景象,若是再过三五年,乃至更长的将来,你再来安庆江畔观景,正为那洗涤衣服的少妇发呆时,冷不防江水中的鱼儿跃上岸来与你撞个满杯,又活蹦乱跳的跃入江水中。当然,你原本就是个美丽的女人在江畔为那跃入冰水中的安庆男人走神时,江水中的鱼儿也保不准会跃起来亲吻下你的脸颊呢。尽管江风有些冷,江上的日出情景,早已让我们心生暖意。沐浴过安庆江上的日出暖阳,我们以饱满的状态去问候今天将遇到的每一个人!给他们祝福,为他们喝彩。何显玉2020年11月14日写,15日改三次,16日凌晨四时再改睡前半小时……谁的灵魂不孤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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