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行记孙茂

西散南国文学
审核|李惠
编辑|滕新晶
图片|网络
暑行记
作者|孙茂
人的一生，有的路是脚走，有的路是心走，绊住脚的往往不是荆棘和石头，而是心。我的心呵！灿烂着，因为要去一些陌生的地儿，去见一场绮丽的风景。人呐，带着美好的心情到哪都是流光溢彩。此时此刻，举目远眺，天上的祥云，山峦上苍翠的绿树，远山的暗影，前路的新奇感……此行，我注定是满怀憧憬。自驾，是我们此游选择的出行方式。筹备完物资，我们四人于18日中午从曲靖出发。天先是热得闷人，一瞬间，雨从云层迸破出来，落打在车窗，“嘭嘭”作响，真有点“久旱逢甘霖”的意味。今年大旱，云南曲靖许多水库干涸，居民用水困难，我所在的单位，每两天供一次水。这场雨，对于我们来说，是好的。车子从曲靖出发，一路高速，走的很快，途经寻甸、嵩明、昆明、安宁。过了安宁就是楚雄。进入楚雄，路是国道，大山，急弯，隧道变得多起来。雨愈下愈大。我负责开车，雨天开车，我是惧怕的。我到现在仍为当时自己茫然开车前行而后怕，甚至懊悔，依我现在的想法该是找个地儿歇息避雨的。雨很大，雨滴如弹丸，大颗大颗地砸在车身，车顶“咣咣”响，车子的雨刷秒闪，前路白雾霭霭，一路打着双闪驶出楚雄，傍晚到达大理祥云县。可我们的目的地不是祥云县，而是大理古城。山环水绕，幸得有导航指路，我们才不至于迷了。到达大理古城是晚上八点半，天上下着小雨，寒风彻骨，一下子仿佛回到冬天。一路驱车奔波，水物未进，肚子饿得“咕咕”叫。进入大理古城，雨下的古城灯光迷蒙，橙黄如霞。街面上依旧走满了撑伞逛街的人，有的游客穿了拖鞋和雨衣慢走在古城街面，确是别有一番风味。匆匆找了住宿的地儿，停了车子，找到一家“腊排骨火锅店”进食，当喝下第一口汤时才觉得我们是出来玩的，而不是出来遭罪。大理记忆大理是阔远的。山峦之间的平地长出许多白族屋子，屋子不高，三层居多，屋墙绘有图腾，那是独属于白族独有的案图。苍山洱海是大理必走的景点。大理地势平坦，苍山环绕，洱海做伴。有山有水，当然是好地方。再加上自然资源丰富，旅游业发展，大理人民普遍富裕。纵眼望去，一派人烟阜盛、富庶祥和的景象。早晨雨丝飞洒，我们驱车环洱海游玩。早晨的大理，雨雾朦朦，山峦上云雾缭绕，冷丝丝的寒气悄然逼近，洱海上水汽涤荡，少了一丝喧闹，多了一份清冷。雨天赏海亦是别有一番滋味。你千万别以为雨天没有人，雨天的洱海，照样人流如织。我先前所说的清冷是因为海面荡起似有若无的冰冷水汽，让人心情郁沉。雨天，海水依旧汹涌，拍打在岸，扑腾起巨大的白色浪花。偌大的海面上独有一只白船，远望更似一艘白帆，孤零零漂浮。洱海辽阔之远，一眼看不到边，我第一次见到这么平坦的土地，这么阔大的海面，海波翻滚，一时间，令人称赞不绝。下午驾车前往丽江，相比大理，丽江更让我心旷神怡。丽江之行从大理至丽江，要经过许多村子，那些村子是我向往的，洁净质朴。路边一条干干净净的水泥路从秧田深处延伸出来，把稻田分割成完整的两块天地。人悠闲地走在路上，两边是青绿绿的稻田，和风细腻，稻浪翻腾，简直景致秀丽。那些村庄的房屋，整整齐齐生长在大理的土地上。怎能叫人不艳羡呢？此时我的脑海里浮现出秋天的丰收场景，那些青绿的稻苗全都换了一身新衣，你想象一下，当稻苗更换上金黄的盛装，风吹稻浪，稻香飘溢。仲秋时节，那将是多么沁人心脾的场景啊！去丽江，途经鹤庆，一路翻山，道路曲折蜿蜒，在一处山腰，需穿一条隧道，隧道前无大雾，可奇异的是，车出隧道，那茕茕白雾瞬时覆盖了山峦。道路不清，只能打着雾灯矗矗前行。鹤庆山大，可真到了鹤庆县城，却又是另一番景象。鹤庆城坐落在一个阔大的坝子，地势平坦开阔。城郊平地种有许多稻子，纯是一幅百姓安乐的图景。后来走了大理和丽江的各个县城，我最深刻的印象是，每一座县城都是平坦的阔地。山环水绕，桥连玉水，金稻出地，一幅幅和谐安宁祥静的图态尽展眼底。到达丽江是下午四点，去到住处，放置行李，稍稍休憩后，我们匆匆出了门。找了小吃，随后漫无目的地游逛在丽江古城。丽江古城相较于大理古城更具有古朴味道。说白了，商业化不十分严重。大理下了一天的雨，阴阴沉沉，转入丽江，天蓝水阔，友人说，丽江是因我们的到来才晴朗的。客栈老板娘告予，玉龙雪山昨天下大雪。“下大雪？”，吸引我的就是这三个字，晴夏的六月飞雪，长这么大，确实没见过，我心里生出许多遐想。心里暗自欢喜着，待明天爬上玉龙雪山去近身感受这美妙的一刻吧！印象丽江丽江古城很大，进去像绕迷宫，石板铺就的古朴巷路，清幽的桥水舒缓流淌，确有点“小桥流水人家”的幽静。天晴得很好，人流遍布，古城记录器上显示实时流动人口四万多人。真是个庞大的数字。大家走走逛逛，有时看看古玩，有时盯着蜡像馆目不转睛，有时拍着照。我呢？我第一次来丽江，总觉一切是新奇。盯着一个东西转眼看半天。暮色合围，群山朦胧，天随着时间慢慢漆黑下来，灯火下的古城愈加有味儿。手机都没了电，只能靠嘴一路寻问找回住处。回到住处匆匆洗漱休憩。丽江的夜晚静谧迷人，凉风从客栈的木格窗缝袭将进来，凉凉爽爽。清早，我们约乘一辆小客车前往玉龙雪山。夜里有雨落洒，道路两边的树木花草都是湿漉漉的，空气里弥漫着清新的味道。一种干净圣洁的气息。云杉坪之恋玉龙雪山景区共有冰川、牦牛坪、云杉坪三个索道，以抵达海拔高度分为大、中、小索道。冰川索道可抵达4500米、牦牛坪索道可抵达3600米、云杉坪索道可抵达3240米。云杉坪流传着一个悲情传说，很想去切身了解。因前一天没买到大索道上雪山的票，所以我们首选去云杉坪游览，亲眼目睹被殉情者视为人间仙界的“玉龙第三国”。云杉坪是玉龙雪山东麓半山腰里的一块巨大的林间草地。纳西语称为“吾鲁游翠阁”，意为殉情之地。丽江多纳西族，传说这里是纳西族第一对情人开美和于勒排殉情的地方。如蜂花恩爱的爱情生活，被一夫多妻制的封建婚姻破坏扯离，但俩人情心不移，向往自由的爱情生活，便双双上云杉坪情死。坐索道上山，再走栈道。云杉坪的木板栈道两侧，是莽莽苍苍的原始森林，高大密集的云杉高耸入云，遮天蔽日。一些自然倒伏的树干，自由散漫地横躺在树荫下的草地上，枯木朽株，长满青苔，好像很多年无人叨扰。树脚处长满了野生的伏地小花儿，花儿开的分外艳丽惹眼；举目远望，树林深处的马儿、牛儿在悠闲地啃吃青草；空中飞翔的鸟儿在唱着动人的歌儿。站在木栈道上，望着蓊蓊郁郁的大森林，一阵风刮来，只见树枝摇曳，枝条颤响。我心想：这是一个静谧、空灵的圣洁之地啊！蓝月谷之约再往上走，是一片开阔的草地，草地阔大，有许多拍婚纱的人。站在草地即可遥望雪山，高高白白。那山垭口的白物就是积雪吧！下了云杉坪，我们徒步前往“蓝月谷”。蓝月谷镶嵌在四面环抱的山谷中，它的上游是玉浆湖，其次是镜潭湖、蓝月湖和听涛湖。四湖之水皆蓝清，故名曰“蓝月谷”。蓝月谷，其前身为早前人们所熟知的“白水河”。晴天时，水蓝晶晶的，山谷呈月牙形，远看像一轮蓝色的月亮镶嵌在玉龙雪山脚下，所以名叫蓝月谷。阳光透过山脊，静静洒在白色沙滩上。这里一切安详，静谧清幽。雪山之下，一道宛若新月般的峡谷，流淌着一条清澈淡蓝的河流。仿若一面地上长出的天际，徜徉其中，水光山色，犹如仙境一般，这便是闻名遐迩的“蓝月谷”。蓝月谷是一处远离尘埃，休憩心灵的地儿。周遭环境色调单纯，唯有蓝、白、绿三色相互交映。湛蓝的河水，乳白色的河床，四周绿树掩映，群山苍翠，山水交融，水天一色，给人无限遐想、甜润和惬意。纳帕海草原第三天目的地是香格里拉，从丽江出发，进入香格里拉境内，天出奇的蓝，云天相近，心之所向，苍穹如洗，伸手可及。明晃晃的太阳出来了，像一张硕大无比的网，将整个香格里拉笼罩在一片璀璨的五光十色的光芒中，村庄仿佛掩映在蓝色的海洋里，荡起祥和、欢乐的气氛。平坦的路途两岸是成片的草原，殷红的狼毒花赫然生长其间。路边的藏式房子在蓝天白云的映衬下粗犷、美丽。快到中午时分，大地蒸腾起白色的烟雾，缭绕在村庄的上空，宛若仙女身上的飘带，在袅袅飘动，把村庄掩映在如梦似幻的仙境中。晚上住宿的是一家藏族客栈。去到客栈匆匆放置行李。当天下午便前往纳帕海。纳帕海在香格里拉县城西北部，距县城8公里，总面积31.25平方公里，海拔3266米，湖泊积水面积660平方公里，是中甸县最大的草原。纳帕海旁边是一个小巧的藏族村子，道路两边种满青稞和荞麦，我们去时，青稞已熟，庄田里尽是繁忙割收青稞的藏民。地头树立一个大型的木架，有点像神农架，打听后才得知，这木架是用来晾晒青稞的。纳帕海是一个阔大的湖泊草原一体的坦地，天光辉映，羊马成群，青鸟展翼。祥和的纳帕海，青青的纳帕海，在这片辽阔的绿毯上，我沉浸在这片娴静的绿景里找到一种温软。面对牛羊和黑马，坐在海岸边的辽阔绿草上欣赏天光云影，吹着祥静的海风，闭眼静静倾听这充满生命的草海和万物间缄默的心事。有那么一刻，你会遐想，这样清美的景着实令人身心流畅。青青的纳帕海草原在阳光下繁茂。蓼蓝的花朵和淡黄的小花尽情地在草地生长开放，湖水里鱼儿甜跳浮游。在这世界广漠而寂静的一隅，斜阳中翱翔的雄鹰和草原上奔跑的马羊缓缓地向我扑来，我双目微闭着仰躺在绿床，静心感受带着草原气息的清风浸人肺腑。松赞寺去松赞寺，给我留下深刻印象的是“玛尼堆”。香格里拉寺庙前或是山尖有许多石块堆砌的石堆，当地人叫“玛尼堆”。玛尼堆也称“十万经石”堆、神堆，源于苯教的灵石崇拜。藏族信众相信万物有灵。我现如今觉得有信仰是一件幸福的事。有生命和灵性的石堆，能把人们的祈祷声传递给神灵，保佑人们平安吉祥。因此路过玛尼堆，信众都要往上添加石子，口中默诵祈祷词。据说绕玛尼堆转单数圈，心中愿望便能实现。天边的巴拉格宗巴拉格宗在香格里拉最深处，那里是一个祥和美丽的地方，是一块藏匿起来的美玉；巴拉格宗大峡谷是心灵的隐韵。我们渴盼着，期待着。从县城出发，一路沿着陡峭的山路前行，上坡又下坡，从一个岔路口钻进去，跌入一个迷蒙的大峡谷，车子在峡谷里行进，左右拐弯，彷徨驶进，车子和两岸悬峭的山峰衬比显得特别渺小。车至巴拉格宗大峡谷，换乘大巴车进入，车子沿山而绕，反反复复曲折拐弯。我们从寺庙转战到巴拉村（巴拉格宗大峡谷的自然村落）继而迂回行进到高处的峡谷栈道。立于栈道的顶端，我在这里见到白雪皑皑的雪山，或许那不是雪山，在当地人看来，这叫神山。藏族人都有转山转水转寺庙的信仰，寄情于天地山水间，祈求平安，祈祷安宁，这样的信仰，多么纯洁，神圣而伟大。峻峭灵秀的巴拉格宗景区以峡谷景观为主体，是藏传佛教的神山圣地，蕴涵着深厚的藏族民俗风情文化。山脚有奔腾不息的岗曲河水和独具特色的峡谷绝壁，还有酷似热带非洲萨瓦纳的干热河谷景观；山腰有茂密的原始森林，山头有巍峨的雪峰冰川和冰蚀湖泊。这里的人文资源以藏族康巴文化、神山宗教文化、香格里拉立体农牧和建筑文化为主，为巴拉格宗大峡谷的自然生态注入了血肉灵魂。人行走在栈道，目之远眺，皆如锋刀劈山，瞬时辽阔空远。人走在栈道像在天空中腾云驾雾，往远看涤荡山谷的白云悠远迷人，云海间偶然露出一座突兀的危崖，一堆雄奇的峰峦横生而卧。云飘浮起来，撞上山头，云像白雾涤荡着，被山劈斩，浮动着的轻纱般的迷雾，又笼罩着山谷。斯那定珠雪山巍峨，河水奔腾，迪庆香格里拉大峡谷中，有个藏族小村庄叫巴拉村，这里有一个传奇的康巴汉子——斯那定珠。返程途中，大巴车电视播放着朗读者录制的一位巴拉村土生土长的康巴小伙斯那定珠的故事。故事感人，引得全车人盯着银屏静看。斯那定珠，巴拉格宗村落筑路人，被誉为新时代的藏族“愚公”，他用自己的奋斗，给村子换取一条生命的盘山天路。斯那定珠的家乡，位于迪庆州香格里拉市的巴拉村，坐落在巴拉格宗雪山脚下。佛塔、雪山、冰川、湖泊……这个旷世秘境隐匿在与世隔绝的峡谷深处。穿过壁立千仞的峡谷，道路的尽头就是——巴拉村。从村子里走到香格里拉县城，要足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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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有的村民甚至一辈子都没有走出过峡谷。就是这个拥有最深的峡谷、最清澈的湖水，却几乎与世隔绝的地方；孕育了一位坚韧又懂得感恩回馈故乡的小伙子；他为了在故乡的悬崖峭壁上凿出一条天路，不惜变卖家产，负债累累；他用了十年的时间，十年，他在中国地图上补上了故乡的坐标。巴拉格宗历史悠久。传说在1300年前，有一个叫斯那多吉的巴塘土司，征战半生后，突然厌倦了人类永远在膨胀的物欲和永无休止的掠夺，于是他放弃了所有的土地和牛羊，也放下了焦虑，带着族人来到了一个没有掠夺和伤害的世外桃源——峡谷尽头、雪山脚下的巴拉格宗。从此，便有了巴拉格宗这个人间匿境。康巴汉子斯那定珠，就在“桃源”出生，而直到十岁那一年，他才看到“世外”的模样。那时候，他为了赚工分，去给村里的铁匠拉风箱。灼烧的红铁在铁匠手下叮当作响，火星四溅，而斯那定珠就在旁边。下一声锤击响起的时候，斯那定珠突然失去了光明——烧红的铁屑溅到了他的眼睛里。他剧痛不止，但村里的卫生员只是给他弄了个纱布包一下，又擦了点眼药水，就再没别的办法——这样的一个闭塞而落后的村寨，没有技术，没有资源，甚至没有一条可以让斯那定珠求医的公路。因为巴拉格宗峡谷是横断山脉切割最深的地区之一，垂直海拔落差3300多米，山高水险，壁立千仞，别说公路，连条像样的路都没有。一个多月后，爸爸从外乡回来，说要带着斯那定珠去香格里拉县治眼睛。他们在悬崖绝壁间不到一米宽的人马驿道上赶路，爸爸给斯那定珠腰上拴着绳子，走了4夜5天，却听到县城医生说：你最佳的治疗时间已经过去了，眼睛没有希望治了。回村的小路上，他穿着之前爸爸走了8天才从乡供销社买回来的、人生中第一双鞋，肚子里是花一块六毛钱吃到的人间绝味：炒豆腐和肥腻的回锅肉，眼睛盯着爸爸的背影，不断地思考着。在精疲力竭的时候，他突然开口，说：阿爸，我以后长大了，我要修路。爸爸一时没有明白，十岁的斯那定珠便清晰地说出来：我以后要把汽车开到我们家乡这里。这是斯那定珠儿时的诺言，而后，他用了四十年，倾尽家产，实现了它。斯那定珠13岁离开巴拉格宗去闯荡，带着爸爸四处借来的35元钱——所有人都以为他只是会在香格里拉县里打转，所有人以为他可能不会再回来，但他却去了中国的很多地方，而后他在35岁时回来了，带着这些年赚到的3000多万家产。那时，十几岁的斯那定珠，辗转香格里拉、大理、昆明，一边学汉语，一边努力卖掉山里带来的晶石，可都失败了。最后，他听说广州经济发达，拿着仅有的一点积蓄坐上火车去了，赚得了第一桶金：他的晶石卖了1400块。此后，斯那定珠辗转香格里拉、大理、昆明、广州、上海及全国各地，把药材等家乡特产卖到广州、上海等发达地区，再把录音机、磁带、胶鞋、自行车等运回云南，在乡村集市摆摊销售。他借着改革开放这股东风，从摆摊零售到批发代理，生意越做越大。后来，他开办了迪庆州第一家五金机械门市部、第一家涮羊肉火锅城，如此积累了千万财富。从拿出所有积蓄到变卖家产，再到四处筹钱借钱，他经历了许多常人所不知的艰难，可即使磨难重重，他却依旧执着地坚信，路一定能修通，他曾经说过一句：“想做的事情就用生命去做好。”果然，青天不负有心人，历经十年，路终于修通了。斯那定珠写下了属于自己的神话。公路的修通，结束了巴拉村过去只能靠羊肠小道通行的历史，将通往香格里拉县城5天的长途跋涉缩短到了1个半小时。1999年，斯那定珠注册巴拉格宗生态旅游开发有限公司，2007年开始试营业，巴拉格宗从此被世人所熟知，一步步成为了“国家级风景名胜区”和“国家4A级旅游景区”，带领乡亲走上“致富路”。今天，巴拉格宗大峡谷风景名胜区每日接待游客数不胜数，斯那定珠也从曾经的千万富翁到现如今的亿万富翁。这条全长35公里，有52个发卡弯，海拔750米的天路，让村民从一两千块的年收入变成人均10万；曾经，买一头骡子就和买一辆宝马车一样，而现在每一家都买了汽车，供了电。村民搬回来，由原先的14户变成了今天的32户。故乡永远留住了。人有了故乡，心才不会空。修路，是斯那定珠用一生去完成的最美承诺。这是一条天路，是一条用生命修筑的盘山公路。从巴拉格宗回香格里拉，内心感慨颇多，充盈且幸福。著名作家蒋勋说：出游是一种放松，也是一场自我的审视与反省，是用别地的文化和风土去检查自身文化里很多应该反省的东西。比较里面，才了解文化的不同，没有优劣。我们每个人出游本质上看的是一样的风景，不一样的是内心的感受。旅游，于我是一种独特的愿望，一种精神上的富足。我在游玩的路途中看到更多的景物，产生更多的遐思，我的情思萌生着，感慨着，赞叹着，时而真实，时而虚幻。
作 者 简 介孙茂，文学青年。笔名：舒心，曾获“野草文学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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