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她和王菲一样时髦

有位香港女唱将,在前几天突然宣布要“退出娱乐圈”。“关淑怡”这个名字对部分年轻人而言,或许是陌生的,但她的履历却堪称华丽。89年出道,同期有王菲(当时还是王靖雯)和李蕙敏,偏偏是她被选为“最佳新人”。关淑怡嗓音通透,唱功出众,诠释什么都有自己的另类味道。如果说港乐有“空灵派”,那在王菲和彭羚之外,关淑怡也绝对是个中代表。关淑怡的首张粤语专辑便达到金唱片销量,年末发行的第二张更是突破了白金。
进入90年代初,关淑怡剪了一头短发,更具辨识度了。年末颁奖礼,她都是和叶倩文、王菲和林忆莲这些名字并排出场。可能有读者看到这里会疑惑,“为什么主角是关淑怡,却要带上王菲?”因为从出道开始,这二位就一直在“被迫较劲”:但关淑怡公开表示过自己不及王菲,前不久还坦然在ins上发过和王菲“捆绑销售”的精选专辑再版重出。这两位个性女歌手,恰好出道的英文名都是Shirley(王菲后改为Faye)。风格也有些相撞,都是带点冷酷的都市女郎。就连宣告“脱胎换骨”的短发look,也差不多同时出现。更不要说那两张被视作对打的经典翻唱专辑,和双双被王家卫找去拍电影的待遇了。但纵然有这么多相似,两个人的星途走势,在96年开始分道扬镳,越来越远……王菲在众多金曲的加持下,坐稳了华语天后的宝座。而关淑怡则随心所欲,多次淡出,还传闻不断。也难怪香港报纸称她是“差一口气的天后”。近期关于关淑怡的新闻,大多围绕她的各种争议性言论。她自爆见过演艺圈“最黑暗一面”,控诉自己只是被当成商品,而没有获得足够尊重。又不时用阮玲玉来自比,以回应媒体盘点她的“疯行恶状”。人们唏嘘的,不仅是她的歌唱才华,也是在感慨她不俗的时尚品位没能得以延续。关淑怡15岁就前往洛杉矶读攻读时装设计。86年回港参加新秀比赛落榜,她就在美国当起了上班族。就职于亲戚的家族企业,做的也是服装设计工作。两年后她又转战日本参赛歌唱比赛,但直到和唱片公司签约后,关淑怡都还在想要去连卡佛做时装买手。89年她返港出道,主打歌叫《叛逆汉子》。宣传期的皮衣look非常经典:很多元素都和Saint Laurent近年的秀款类似:同一件皮衣她穿过多次,只是用不同的choker或珍珠耳环来做风格上的切换。牛仔元素在当时也很时兴,特别是宽松衬衫外套,适配各种发型。比较特别的是一套高领无袖的牛仔上衣搭同材质热裤,内搭贴身运动装。类似的飒气打扮,在关淑怡横跨香港和日本两地的出道前期,十分常见。某年TVB台庆,众位艺人都以黑白配色出场。关淑怡别出心裁地用了如今街拍中常见的oversized男士大衣,搭配了黑色毛衫。为了配合当时乐坛钟爱的“玉女”路线,关淑怡也打造过这种形象。敞领口的小外套搭配bratop,这股风潮甚至到2020年还在刮。什么把肩带当做搭配元素,薄纱透视装,都是那些年香港女歌手玩剩下的。时尚杂志也很青睐关淑怡的时尚气质,虽然并非第一眼美人,但胜在衣品和实力同样出众。93年是关淑怡事业的黄金期,宝丽金(前香港环球唱片)摆了大阵仗跟她续约。她不仅要开始做自己喜欢的音乐,在造型上也有了更多的话语权。助阵港姐时,她就把自己打扮成了满头蓝蛇的美杜莎。身穿金属质感的长款大衣,仿佛女王出巡。宝丽金群星开唱,她个性得让人移不开眼。关淑怡更自主的标志,是剪了下面这个短寸头。1995年,她发表了第十张个人专辑《EX All Time Favorites》,后来被《明报》选为90年代最佳翻唱专辑。当中《忘记他》的作词人黄霑,认为关淑怡的演绎,甚至超越了邓丽君的原曲。也正是同年,王菲发表了邓丽君翻唱专辑《菲靡靡之音》。当中的《但愿人长久》和《又见炊烟》成为至今仍流传甚广的王菲翻唱曲目。关淑怡也和王菲一样,很早便信佛,时而佛珠不离手:但关淑怡的路可比王菲走得任性多了:她96年突然淡出歌坛,到06年再回香港开唱,Dior仍然为她赞助新装。其余演出造型,由王菲的御用造型师Thomas Chan为她打造。到08年再开唱,她喜欢了十几年的Maison Martin Margiela也献上一套歌衫。甚至Maison Martin Margiela在香港门店做当年春夏系列秀展,关淑怡迟到半小时,品牌也愿意为她延迟开场。Vivienne Westwood去香港做活动,关淑怡也是座上嘉宾。2000年左右她换了短碎发造型,穿着依然大胆前卫。
有趣的是,又有人联想到了同时期的王菲:在舞台上,她从90年代起就喜欢Viktor & Rolf、Alexander McQueen和Jil Sander……因为有时装行业背景,所以对各家风格如数家珍。但与“宠爱”相伴的是各种任性:活动迟到,态度傲慢,连演唱会开场都很难准时。关淑怡的确不擅长表达自己,可外界对她的不解,并不只是出自恶意。96年唱片约满,关淑怡觉得自己太专注事业而没好好生活,干脆就买了一张飞机票躲去了美国。理由很简单——“反正不缺钱”。《春光乍泄》就是这期间拍的,但结果却是连人到歌都被王家卫“一剪没”。99年又有签约机会,但关淑怡又不满英皇大半夜找上门谈合作,挑首歌要六个人批准,所以断然拒绝。2001年,关淑怡没告知当时经纪公司,就突然跑去生孩子,还理直气壮地反驳:“合约上没说不让怀孕啊?”至于孩子的生父身份,又是另一个迷。而关淑怡直到12年后才道出真相,对方是一位活佛。07年她改签Neway Star,却在公司为她争取来TVB剧集主题曲演唱机会后,任性地提出要用西班牙语填词,搞得高层一头雾水。有心疼关淑怡的歌迷谴责香港媒体,说他们总是喜欢把失意的女明星都描述成疯女人,比如蓝洁瑛和陈慧娴。但她的各种迷惑行为和争议发言,比如突然大骂胡兵、打伤酒店职员……却又是板上钉钉的事实。引用一句当年杂志给她的专访标题来总结她的人生——醉生梦死。关淑怡对人事物的要求严苛到几近偏执,却又希望所有人能为她的一切想法买单。在不甘和愤世之间来回来扯,这位曾经可能上位的港乐天后,终于让自己离听众越来越远。作势
Chris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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