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北省武昌实验小学东湖国际校区(湖北省武昌实验小学官网)

湖北省武昌实验小学,湖北省武昌实验小学东湖国际校区?

【校长说】

编者按:一个好校长就是一所好学校,《超级课堂》周刊推出《校长说》栏目,聚焦有影响力的知名校长,发掘有作为的新锐校长,展现武汉中小学校长的办学智慧、办学理念,以及在学校管理上的新思路、新探索。

校长名片:

湖北省武昌实验小学校长 张基广。语文特级教师,全国优秀教师,湖北省武昌实验小学党总支书记、校长,教育部卓越校长领航工程名校长领航班首批成员。2019年,张基广作为“全国教育系统先进工作者”,走进人民大会堂,接受党和国家领导人接见。

张基广和孩子们在一起。长江日报记者郭良朔 摄

1986年7月,我从中师毕业,担任一所中学的语文老师。1998年7月,我担任一所小学的校长。从教35年来,经常有人问我:到底什么是教育?

我觉得有三句话讲教育讲得特别通透。第一句话出自《说文解字》:“教,上所施下所效也;育,养子使作善也。”意思是说教育就是上行下效,引导孩子追求真善美。第二句话出自《中庸》:“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是说人出生自有天性,遵循人的天性就是“道”,培养并遵循“道”就是教化。第三句话是党的十八大以来特别强调的“立德树人”,因为“立德树人”是教育的根本任务,是教育的中心环节。

“立德树人”四个字其实有着极其丰富的内涵,立什么“德”,树什么“人”,我的理解是“立德”就要立个人道德、社会公德和国家发展大德;“树人”就要树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社会主义建设者和接班人、听党话跟党走的人、担当民族复兴大任的时代新人。

我一直认为教育应该有三重意义:一是让人成为人,就是教育的根本任务“立德树人”;二是让人成为党和国家需要的人,就是我们常说的“为党育人,为国育才”;三是让人成为未来幸福生活的人,也就是成为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未来公民。

那么,作为一名有着35年教龄的教师,我又是如何做教育的呢?

“见人问声好”比100分更重要

早晨,我照例站在校门口迎接学生进校。

一位朋友来找我,与我一起站在校门口,饶有兴致地看孩子们上学。

他看到无论是一年级小朋友还是戴红领巾的少先队员,进校门时见到值日的校长、老师、同学都十分礼貌地问好,很是感动,轻声问我:“我那个小家伙就是见人不愿意问好,让我很是头疼,你们学校是怎么训练的?”

我笑着对朋友说:“我们好像不是用高压锅压出来的,而是用文火慢慢熬出来的。”这时,一个一年级的小朋友从我身边走过,好像忘记了问好,我连忙走上前去主动地向他招手:“小朋友,早上好!”他愣了一下,腼腆地停下来回应我:“老师好!”朋友看到这里,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我们学校一直坚持慢慢培养学生的“八个好习惯”:“见人问声好,走路靠右行;清洁自己做,饭菜吃干净;写字姿势正,做操有精神;每天勤读书,主动常提问。”同时,对每个好习惯都会有具体的提示细则。如“见人问声好”习惯的培养,我们提出“见人问声好比100分更重要”。在学校,进校门、在教室、在操场、离校时都要见人问好;在校外,见到家人、客人、朋友都要问好;问好可采用多种方式,可点头微笑、可挥手致意、可以喊出声问好,还可以行少先队队礼、行鞠躬礼等等。

教育不是高压锅压出来的,而是文火慢慢熬出来的。

教育不只是告诉、要求、训练、打造,教育更是氛围熏陶、上行下效、潜移默化、春风化雨……

留一块泥土吧

学校田径场中间有一块土操场,一直是我心中最关切的地方。

在学校的水泥路、柏油路和塑胶操场之间,它是一块独一无二的泥土。连续几年,在暑假里,学校都要为这块土操场植上草坪。但秋季开学后,学生在草坪上活动多了,草坪就日渐稀疏,到了秋冬季节基本上就只见泥土了。特别是在冬天,草木凋谢,晴天,尘土飞扬,下雨则是一地泥水,似乎太煞风景。有些老师和家长建议把这块土操场换成塑胶操场,“种”上人工草,就会一劳永逸。

然而,我对这块土操场却情有独钟,任它春去秋来,草长尘飞——操场上青草茂密的时候,学生在操场上做操、游戏、玩耍,那是一种草地上的自然幸福。操场上草叶稀疏的时候,虽然晴天见土,雨天见泥,孩子们照样玩得开开心心。对孩子而言,真实的草地和泥土,永远是他们最亲近的地方!

我一直有这样朴素的想法:一个城市,除了水泥路、柏油路和高楼,还需要绿地、湖泊和泥土,这个城市才能呼吸,才是一个有生长力的城市;一个学校,除了水泥路和塑胶操场,还应该有土操场,有沙坑,有大树和树林,这个学校才有灵气和灵魂;一个人,也只有在泥土里摸爬滚打,才能接上“地气”,让生命像树木一样拔节、生长。

所以,我一直留着这块土操场,就是想给学校留一方“地气”,也让学校有了生长的灵魂,让学校里的人有了生长的灵气。

那就且留一块泥土吧……

一个很小很小的小孩

初中的校长打电话问我认不认识小杨同学?我说认识呀,小杨同学是我接触最多的孩子,是我最好的小朋友。

初中的校长间隔了一会又问:“小杨同学是不是有点特别呀?”

“他是一个很纯的孩子。”我回答道。

这个孩子有什么特别吗?我想了半天,他还真有点特别,在我眼里,他就是一个很小很小的、好像永远长不大的孩子。

最初认识小杨同学,是在他三年级的时候,每次在校园里碰到他,这个白净的小男孩都会停下奔跑的脚步,马上立正站好,毕恭毕敬地弯下腰去,给我行鞠躬礼喊校长好,然后又很调皮地跑开。

等到熟悉了,小杨同学就经常来找我,他一个人咚咚咚地跑到我的办公室。敲过门后,还是先鞠躬行礼,然后找我说话。有时候说些好玩的事,有时候则说些与班上同学的矛盾。

有一次,他抱着一大捆图画纸来找我,让我看看他的画作。刚开始我还不太在意,但翻着翻着,我不禁暗暗惊叹,他的画充满着奇异的想象,远远超过了一般小学生的想象力。

随后,我专门去问了他的美术老师和其他任课老师,大家一致觉得小杨同学的确有些“特别”,他特别幼稚,特别不懂世故,又特别爱画画,上课不爱听讲,学习成绩跟不上。最后大家都认为,命运关上了一扇门,就会打开另一扇窗,只要他不干扰别人,就让他画自己的画吧……

后来,我又给小杨的初中校长打了一个电话,详细地介绍了我与小杨同学之间的故事。在电话中,我反复地絮叨着:他是一个很小很小的小孩,他是我最好最好的小朋友,一定要好好地待他,好好保护这份童真、这份可贵的想象力、这份宝贵的天赋,说不定未来的毕加索、齐白石就是这个很小很小的小孩……

自我的高兴

儿子读高三的时候,有一次数学考了80分,在班上排20名,他很是高兴。但班上不少同学考了100多分。他的高兴,在别的同学看来,似乎有点傻乎乎的。那么多人分数比你高,你高兴个啥呢?

原来,儿子是高三的时候才转到省城的一所名校,每次考试在班上都是倒数第几名,很是懊恼,这次“跃居”第20名,能不高兴吗?

后来,听儿子讲,他班上有一名同学,考完试后,在班上总是阴沉着脸。后来才知道,他考了第6名。考第6名的学生不高兴,考第20名的儿子却很高兴,这是不是一种“阿Q精神”呢?

儿子的这种高兴被我称为“自我的高兴”。这种自我的高兴,在当今的教育中越来越少了。大家都在追求最好的分数和名次,都在相互攀比,都在为了为了虚荣而漫无目的地拼争,少了一份从容和淡定,也少了一种内在的高兴和快乐。

听说一所幼儿园举办一场拍皮球比赛,有个小朋友得了第二名,却受到妈妈的责备:你看你笨死了,再多拍几下不就是第一名了吗?原来,妈妈听说第一名只多拍了两个。高兴和快乐就这样被自己破坏掉了。

有时候,我们的教育似乎在灌输一种条件化的高兴与快乐,大家都在望着高山顶上那座塔,好像只有第一个到达塔尖,才能有高兴和快乐的资格。但如果真的到达了顶点,我们却不一定高兴得起来。因为一路上我们都盯着塔尖,心怀着强烈的目的,所以一路上并不高兴,久而久之就失掉了高兴的能力。

在我看来,自我的高兴,并不是不求上进,不是不努力,而是按照自然的方式上进,按照客观的规律生长。如同一棵树、一棵草,按自己的方式去享受自己的生长。

教育,是一个永恒的话题,值得我们每个人去思索,也值得我用一生不断追问、追寻……

(文 | 湖北省武昌实验小学校长 张基广)

【编辑:舒筱】

(作者:张基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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