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主人每月工资只有2500,可是我爱他

我第一次见到他是在城郊立交桥下一天80块钱的小宾馆,没有窗户,床板吱吱作响,他用淘宝上买的廉价工具,把我绑起来狠狠地揍了一顿。
我的主人和网上的各种大S不一样,他很穷。
穷到什么地步呢,我记忆中他的衣服全是深色耐穿的运动服和纯色衬衫,调教时所有的工具都是淘宝上买的便宜款,绳子是作为赠品送的,就连装工具的包都是高中时的旧书包,那个包的拉链换了三次,底部边角处磨得破破烂烂。
我嫌弃地指着他包上的破洞说,这样钱会掉出来,但幸运的是,你没有钱。
然后我们一起开怀大笑,在深夜的路边摊上举杯相撞,凉爽的晚风,冰镇的啤酒,热腾腾的羊肉串,一辆跑车从面前的宽阔大道上飞驰而过,而我却只看得到平庸的他,我们就像夜空中两颗孤独的星子,闭上眼时,就只剩对方可以凝望。
01.
前几天下午,我和他在酒店的小房间里TJ。中场休息时,我躺着玩手机刷微博,看到一位粉丝过万的大S又发布了最新的微博,我点开图放大看:暗红色的天鹅绒窗帘、明亮的落地窗、灿烂的阳光倾洒到地毯上、西装笔挺的优雅男人牵着一位身上装饰着精致皮革制品的女人。虽然我已经对这样的图见怪不怪了,但还是有那么一瞬间的低沉失落,扁扁嘴扯他袖子过来看:”主人,我好酸…”
然后我看到他的五官像石化了一般凝固在脸上,拿着手机上下翻动着,除了点手机的声音一片寂静,过了半分钟,他缓慢地回过头来盯着我,红了眼眶。
他放下给我冷敷准备的毛巾,紧紧的环抱住我,掌心还停留着发烫的温度,我安静地听着他的心跳声,拍了拍他的背,刚想对他解释“没事的,我就是随便看看”,突然听见他在我耳边压抑地低声重复:”对不起,对不起…”
他的道歉,令我一时间不知所措。
02.
我想起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我穿着一身白底鹅黄色碎花连衣裙,站在城东地铁站门口不耐烦地等他。
没错,这个男人竟然该死的迟到了。
我憋着一肚子火,正在心里给这个没礼貌的“渣S”判死刑,就看见他风尘仆仆地从人群中冲出来。
他比我高出一个头,身形偏瘦,皮肤白皙,头发短短的,整齐地服帖在额上,他一看见我就笑起来,露出两排整齐的小白牙,一双眼睛在阳光下亮亮地发着光,竟然有一种邻家大哥哥的感觉。
真是个笨蛋,第一次和M面基也不摆架子装装逼吗。
我刚想因为迟到的事情发作,就看见他拎着城西一家糖果店的手工牛轧糖,一个劲儿地给我道歉,说没想到已经早出发了两个小时,却还是迟到了。
啊…不过是我昨天睡觉前随口一提想吃城西的糖,这个男人竟然一大早就去买了。
死刑改死缓吧。
03.
后来我们相处地越来越融洽,几乎无话不谈,他的真诚与真心也体现在一次次的行动中。
两个月后,他隐瞒自己真实的经济情况,和我在一起了。
我们刚开始很甜,他说,他晚上7点下班,那么7点01分后所有的时间都是属于我的。他接我的电话一直很快,回复消息从来不敷衍,听我说一些琐事从来不耐烦,好像把对全世界的耐心都给了我一个人。
他会像老师备课一般地准备我们每一次tj内容,又像匠人一般地雕琢每一次sp时落板的力度和位置,即使是被蒙住眼睛,我也能感受到他从未离开过我身体的,炽热的眼神。
他认真观察我痛苦的表情,愉悦的表情,会在每一次结束后问我的感受,于是他将什么时候强制,什么时候安抚的“度”把握得越来越好。他会为我耐心地揉开肿块直到我舒服得睡去,他会抱起带伤撒娇的我走过大街小巷。
他不像我遇到过的其他S,更多的以高高在上的姿态在M身上释放自己的欲望,我觉得他更像教堂里的牧师,我在他面前,只是一个低着头走入忏悔室赎罪的淘气女孩。他目光平静地褪去我的衣衫,以平等的心态做着不平等的调教,带给我安全,带给我快乐,所以我们越来越契合,我越来越离不开他。
相识时,我就曾提到过我险被侵犯的童年阴影,那件事在我成年后还会时常入梦,撕咬着我熟睡的神经,当我醒来时往往已是一身的冷汗,他知道我的伤疤,就连日常的言谈上也会多加避让,无性调教不仅是一条诺言,更是他一直以来的行动。
一年的时间,平均一月两次的见面,游戏方式愈发露骨,他却始终如一地秉持着君子守则。
有一次我小声地提出可以帮他用手解决,却换来了重重的一巴掌,随即被扔到床上死死地固定住,他脸色铁青的钳制住我的下巴,一言不发地给了我一顿狂风暴雨的惩罚,最后长叹一声,怜惜地将我圈进怀里,只道以后不要再说这样的话。
04.
慢慢地,我越来越依赖他,工具虽然廉价,但他每次都认认真真地做清洁,我便也无话可说,只觉得是直男思维认为这些不重要罢了。
他从来不肯告诉我他的工作地点,可好奇心爆棚的我还是找到了他的收件地址。——市郊最廉价的一片出租屋。
纸终究包不住火,在我的连环逼问下,他才缓缓道出目前窘迫的经济状况。
一个刚从土木工程系毕业的普通大学生,无门无路,没有背景,只能从基层做起,穿着厚厚的工服,在四周尽是危险的烟尘里,拿着每个月两千五的实习生工资,还要将一半付给房租。
我愤怒,愤怒他一直瞒我、骗我;同时我又心疼不已,那个属于我的阳光大男孩,永远将最好的一面留给我,像个苦情的父亲,只给孩子快乐的童年,却从来不说其中的辛酸。
之后一次他送我回家,正赶上那一年的初雪,我们穿着厚厚的羽绒服并肩在路灯昏暗的街巷里走着,化掉得积雪夺走了这世间最后一点温度,大地寂静,只有他伸手解下围巾的声音。
他将带着体温的围巾缠在了我的脖子上,又脱下自己的手套为我戴好,然后牵着我,在漫天纷飞的雪花中,陪我走到车站,又送我回到80公里外的家,然后默默地转身离去,顶着越来越大的风雪,消失在一片茫茫夜色中。
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里满满当当的装不下任何物质与利益,我只知道有这样一个人,会花上半天的时间,顶风冒雪地护我安全,会无条件的接纳我所有的坏情绪,用默默的行动和付出,来补我心上的伤口。我可以不要高档的工具,不要精致的环境,但我不能不要这个真心待我,为我兜底的男人。
05.
许多人说SM是奢侈的游戏,有钱的男人受人追捧,没钱的男人只能意淫,拜金主义成了圈子里的原始定律,物质和资本成了M们选择S时最先品尝的餐盘,就连赤裸肌肤与另一个人以最原始的姿态相贴相依时,眼中掠过的也是金钱的符号。
我也曾经想过,五星级酒店的夜晚,是不是就不会被隔壁吵得睡不着;空调车的后座,是不是不会有地铁里拥挤的味道;我却总是想不出答案。有位作家说,每个人的人生都是一道方程,你解不出来,生活就特忐忑,你解出来了,生活又特无聊。
我很庆幸在求解自己的过程中遇到了他,温柔的耳语,宽厚的肩膀,深夜里的长谈,不离不弃的陪伴,他像一个闪光的影子,告诉我字母圈的解里除了拜金仍有别的答案。
现在,我常常和他开玩笑说:“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他会紧紧地抱住我,吐出的呼吸就像天上忽明忽暗的云。然后在那些云朵里,我和他躺在“吱呀”作响的床板上,变得不再害怕这个世界。
– 完 –
再涨点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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