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第一才女头婚伉俪情深二婚不过百日手撕渣夫宁可坐牢也要离婚够狠!(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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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者看了看赵明诚夫妇的房屋,估摸着房子的价钱远远不止20万,于是就和李清照签了合约。合约规定,一个月后,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如果李清照拿不出钱来,那么就得赔上自己的房子。
卖者走后,赵明诚焦急的问曰:“娘子有什么办法?”
李清照说:“先看看我们家里有哪些值钱的东西。”
于是,夫妇俩把家中所有值钱的东西搜刮一空,可算了算也只不过是一万钱左右。李清照又把身上所有佩戴的饰品全部取下,但还是不够。李清照说:“你等着,我进屋去拿一样东西。”
赵明诚愁眉苦脸之际,李清照已经款款而出,手里端了一个紫漆檀木盒子。
李清照慢慢的把盒子打开,原来是一对金光闪闪的步摇。
李清照说,这是母亲给我的嫁妆,家传之宝,用钻石制成,造价应该不止20万钱。
赵明诚激动的说:“这怎么可以?我宁愿不要那幅画,也不要你典当你的嫁妆!”
李清照说:“这有什么?反正留着也没有用。再说了我们又不是卖了,等我们有钱了再赎回来啊。不过,这以后就靠你更加卖命的工作了,这样才有可能赎回它。唉,又要给夫君增加压力了,清照真是愧对夫君。再说了,合约已经签了,难道你想我们没有容身之处?”
唉,这个李清照啊,赵明诚心里默念,还能说什么呢,只有泪潸然。
李清照把自己的首饰和那一对钻石做的步摇拿到当铺,换得银两,最终才得以把《牡丹图》买下。
望着素面朝天的她,赵明诚感动不已。
夫妇俩对古玩的研究已经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一天,李清照对赵明诚说:“不如我们写一本关于古玩研究方面的书吧。”
他正有此意,于是一拍即合,她又问,这本书叫什么名字好呢?
他沉思片刻,就叫《金石录》吧。
隐居青州
这就是李清照与赵明诚婚后的幸福生活,和谐美满,但也不是没有挫折,李清照和赵明诚婚姻经受的第一个考验就是他们各自的父亲。
婚后第三年,李清照挚爱的父亲李格非卷进了一场政治斗争,并成为牺牲品。
这年七月,尚书右仆射兼中书侍郎的蔡京上书弹劾旧党朝臣。在苏轼的篇章里已经讲过,苏轼就是元佑旧党,李格非曾在苏轼门下办差,当时李格非任提点京东刑狱,蔡京要他编写元佑章奏,他不肯,于是被蔡京划入旧党。
当时赵明诚的父亲赵挺之任门下侍郎,就是第一副宰相,李清照为救父亲,恳求丈夫让赵挺之出面帮忙。赵明诚义不容辞,向父亲求情,却遭来父亲一顿训斥,说他自身难保哪还管得了别人。
李清照非常心寒,原来公公一直把自家人当作别人,这以后李清照与赵明诚有了隔阂。李清照知道不关赵明诚的事,赵明诚也尽力了,但赵明诚毕竟是赵挺之的儿子,这层关系让李清照有些尴尬,不知道如何面对。
李格非不久被罢官,逐出京城。这使李清照不能接受,为了救父亲,她再一次把希望寄托在赵挺之身上,不过这回李清照没有找赵明诚,而是自己冒着女子不得干政的风险,亲自写信给赵挺之。
这一举动非同小可,因为赵家和李家的关系朝廷上下都知道,李清照上诗救父,不仅有牵入党籍、定为党人的危险,弄得不好,赵李两家都有可能两败俱伤。媳妇干预公爹的政事,在卫道者眼中又是大逆不道的事。但李清照却不顾一切,李清照性情的炽烈与刚毅,其无视封建礼教,不畏权贵的思想倾向,于此可见一斑。
但媳妇恳切激烈的文字依然没有打动赵挺之的心,在这是非时刻,赵挺之为明哲保身,把李清照写的信烧毁了。
这更加刺伤了李清照的心,没有想到公爹是这样自私自利的人,悲愤之下,李清照谴责赵挺之“炙手可热心可寒”。
李清照与赵明诚的关系越加僵化,赵明诚自知愧对于李清照,也曾数次劝说父亲,甚至都为父亲跪下了,可是父亲铁石心肠,为了头顶上的乌纱帽,他可以放弃一切。
赵明诚不知道如何安慰李清照,不敢靠近她,不敢抬起头来看她,而李清照的情感压制了理性,这使得李清照也无法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与赵明诚像往日一样恩爱。两个原本有情有义的神仙眷侣进入了冷战期。
赵挺之想保住自己头顶上的乌纱帽,但结果却以失败而告终。
赵挺之以前是蔡京的部下,蔡京是历史上臭名昭著的奸臣,赵挺之与他同流合污,可见赵挺之也不是什么好货色。赵挺之与蔡京既合作又为权力而不断争夺。崇宁五年,蔡京罢左仆射,丢了相位,赵挺之特进尚书,仍为右仆射,又登了相位。到大观元年三月,蔡京复相,赵挺之罢相。蔡赵此起彼伏,交替升沉,权力之争异常激烈。最后,以赵挺之的彻底失败而告终。
宋徽宗大观元年三月,蔡京彻底取代了赵挺之的位置,赵挺之完全失势。五日后,赵挺之忧愤而死,享年68岁。树到猢狲散,赵挺之以前的党羽顿作鸟兽散,蔡京雷霆出击,展开大规模的诬陷整治赵挺之余党的活动。自然,赵挺之的儿子赵明诚与他的两个兄弟无法幸免,好在赵明诚有先见之明,以为父亲丁忧之名,辞了官,回到了山东老家。
这对一个男人来说是一个莫大的打击,不过仕途上的打击反倒换来了婚姻的美满,李清照原谅了他,其实也不是原谅,而是彻底回到了爱人的身边,与他一起分担挫折与痛苦。
先是跟着赵明诚回到家乡诸城,原以为家乡是躲避风浪的地方,不料却因为赵明诚的回乡风波再起。这回赵明诚可不是衣锦还乡,不像上回跟着宰相父亲回乡省亲那样,高头大马,鼓乐齐鸣,鞭炮震耳,人前马后有人服侍。这回什么家眷,什么下人都没有,就他与李清照两个人,几多憔悴与狼狈。
以前赵家的府邸门庭若市,每天来求赵家办事的,来溜须拍马的,一个接一个,都快踏破了门槛。现在几个月不见人影,大门的油漆已经剥落,墙角都结了蜘蛛网。即使在路上遇到几个人,想主动与他们打声招呼,他们却像躲避瘟疫似的跑德远远的,遇到人多的时候,还要受他们的指指点点。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可见一斑。
赵明诚无法接受这一切,如芒在背,心中背负的十字架压得他喘不过气来,这又不是他的错,为什么父亲犯下的错要他来承担?
李清照耐心的安慰他,走自己的路,管那么多做什么,要放下心中不必要的包袱,要坦然的接受这一切,公道自在人心,时间会证明一切的。
幸好有爱人在身边陪伴,否则他真不知道怎么支撑下去,李清照每一次劝说都让他如沐春风。
可接下来的一件事情让赵明诚彻底放弃了他的家乡。
家乡的一个集市,赵明诚与李清照外出购置一些生活用品,街上围了一群人,好奇的李清照拉着赵明诚去凑热闹。原来是打快板的。观众一声一声的叫好。赵明诚仔细一听,脸色大变,急火攻心,原来这快板说的正是他们赵家失势的事情,打快板的人把赵挺之说得猪狗不如,连赵家的祖宗三代外加赵明诚都戏骂了一个遍。赵明诚好歹是一个血性男儿,哪受得了这等羞辱,李清照拉也拉不住,冲上去就给了打快板的人一拳。
正好打在人家的嘴上,那人嘴角立刻流出了血,他哎哟哎哟的叫唤着,说今儿个他招谁惹谁了,平白无故受人一嘴巴,没有了他这张嘴,他今后怎么活哟。
赵明诚啐了一口,警告打快板的人如果以后再拿赵家说事,就会打他个满地找牙。
打快板的忍着疼痛,叫屈道,这位公子爷,我说赵家的事关你什么事啊!
这时候,旁边的一个看客对打快板的耳语道,他就是赵挺之的大少爷,赶紧溜吧。
打快板一听,真是活见鬼了,吓得面如土灰,赶紧收拾包裹,钻出了人群。
围观的人都知道了赵明诚是赵挺之的儿子,免不了又对他指手画脚一番,有的人还剁脚吐唾沫。
人群散去,赵明诚却像木头人一样站在那里。
这件事像一个噩梦一样缠绕在赵明诚的脑海里,挥之不去,李清照不堪忍受夫君受如此煎熬,于是,她对赵明诚说,我们离开这里吧,或许离开是医治你心灵创伤的最好的方法。
赵明诚点头,正合我意,再也不回了。
于是变卖了家产,赵明诚和李清照来到了青州,在那里过起了隐居生活。
老子说:“祸兮福之所倚。”塞翁失马,焉知祸福?有得有失,有失必有得。失去了权势与喧嚣,换来了安静与祥和,隐居生活对赵明诚夫妇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对于李清照来说,虽然她也不希望丈夫的仕途充满波折,但内心里她真希望赵明诚远离险恶的官场,留在她的身边。赵明诚做官,她觉得与他有点疏远,赵明诚不做官,觉得就离他近了。
夫妇俩在青州一幽闭处购置了一座宅子,李清照将宅子别出心裁的取名为“归来堂”。李清照还把她的居室取名为“易安室”,也就是在这时候,李清照才开始用“易安居士”来作为自己的别号。这一别号,来源于陶渊明《归去来兮辞》中的“倚南窗以寄傲,审容膝之易安”这一名句。可见李清照对于陶渊明式的隐居生活是很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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