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完今天,我就离四十岁更进一步,按照中国虚岁的说法,那我的虚岁就到四十岁了。
今天中午特地给自己加了个餐,去了公司旁边的老乡鸡,多点了个豆腐。年龄渐长,越来越对豆腐这个食品产生了新的兴趣,解晓东的《中国娃》里,还有一句歌词叫:最好吃的菜,是那小葱拌豆腐,清清白白,一清二白,做人也像他。
不过今天写文章不是来感悟人生的,那样太油腻了,借这个机会,我想分享几张照片,也代表我过去一年走过的地方,以及背后的一些故事。
一、香港之行
下面这张照片是今年的一月四日,我去香港办事,在中环铜锣湾出来拍的。
元旦那天废青刚上街搞了一次大规模运动,被新上任警察局长抓了一批,头一开始还稍微有点担心,会不会有人报复,后来想想也是个近距离观察社会运动的机会,就毫不犹豫地过去了。
我从铜锣湾的诚品书店出来,正准备坐地铁回尖沙咀的酒店,就在地铁口看到了几张熟悉的面孔。说熟悉,是因为这几个人都是反对派的出位人物,经常组织各种散步。
照片中正在拿着麦克风说话的这位叫岑子杰,“民阵”召集人,我们在网络上看到的多场数万人的散步即是由他组织召集。他的另外一个身份是同志,经常男扮女装搞一些易容,也因此在内地社交论坛里受大家讥笑,没想到在这里能遇见他。
岑是一个较有争议的人物,除了性取向以外,还被南亚人刺伤过,但有人质疑他是演苦肉计栽赃警方,后来不了了之了。
他几个麦克风一起拿,慷慨激昂地控诉,总体而言是召集签名,反对给警队加薪。从现场反映来看,多数是向我一样冷眼旁观的,这些人搞不好以外地游客为主。也有路过的一些市民加入他们行列,去签字支持他们的主张,但并不很多,十个人里面最多有三个吧,这个很粗略。
这张照片的这两个人,站着的是著名反对派人士,立法会议员,“长毛”。长毛本名梁国雄,以一头长发,不修边幅著称,他也是反对派议员里知行合一做的比较好的,貌似现在还住在政府分配的公屋里。
长毛的某些主张相对而言较为温和,在内地人看来还是在一国两制框架下做一个忠诚的反对派,这几年可能受渔村本土化影响,主张激进起来,但和黑暴分子比起来,还是属于可以争取的对象。
板凳上坐着的,还有一位小姑娘,那么小的孩子参与街头运动,往好听的说是培养公民意识,实际上是一种极不负责任的行为,就和未成年人不允许信教一样,在不能明辨是非的阶段,过早投身到意识形态浓厚的活动中,对孩子的成长未必就是好事,容易形成一种意识形态上的偏见,学生时代还是应该以学习为主。
我正在拍这几张照片的时候,发现旁边人往我身上看的也多了起来,原本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再往身上仔细一看,原来是HK天气热,我把外套脱了,露出里面的红色圆领衫,圆领衫上印有国庆70周年的纪念图案,以及去年最流行的那首歌的歌名:我和我心爱的祖国
当时那种场景确实有点尴尬,毕竟在港版国安法没有推出的时候,在HK公然说爱国是要冒被打的风险的。但好在那些人只是看我,见我不说话,也就没有挑衅,我也没有觉得特别的要表达什么,一件衣服而已。
回到酒店,酒店四周的喷漆还历历在目,但行人一切如常,仿佛不曾发生过一样,有的时候真是感叹HK确实是一个比较神奇的地方。
一月初的HK街头,电视和报纸已经有零星的报道,关于武汉出现不明肺炎的信息,马路上已经有人戴口罩了,但总体反映还是一切如常,该干嘛干嘛。谁也没想到,不到一个月以后,一场翻天覆地的疫情席卷全球,也彻底了改变了我们的生活。
二、疫情下的新年
疫情刚来临时,坦白地讲,我是觉得有些不以为然,或者认为我们国家有点过度反应,致死率并不高的一个传染病,有必要搞得这么风声鹤唳嘛?
春节前我先回家呆了几天,原本太太和孩子是想节前一天过去的,由于疫情放弃了出行,一家人遂在各自的家中陪自己父母,这样其实也挺好。
照片是我在学校里拍的,相比那些在家呆着不下楼的人,家住封闭环境的优势就体现出来了,校园马上就实行了封闭管理,学校里面都供应蔬菜,家里的食物储备的也足。
相比传统小区,学校面积大、景观齐全,活动的地方多,能在保障安全的同时不会太拘束,而且学校里还有健身房,凭家属卡刷卡进入。
人在自由的时候不觉得稳定的可贵,体制内的人羡慕体制外的自由和收入,只有风险来临时,很多人才会意识到,拖底的生活、稳定的收入、住房、子女教育等隐形福利的价值。
那时正是李文亮刚逝世,社交网络一片悲愤,把体制喷的狗血淋头之时,朋友圈里不少人连“暗无天日、地狱”这种词都用上了,全然不想想几个月之前还在喜气洋洋地庆贺共和国70周年的生日,一前一后几个月而已,有那么大差别吗?
我估计那时最乐观的人,也不会想到疫情的应对如今有了这么大的翻转,我在的数个聊天群里因为疫情、方某人吵成一团,我自己所在的群组里都有意见不合的人直接退群的,社交网络的意见对社会的撕裂可见一斑。
所以我经常说,网络上的中国,只是中国的一部分,而且是很小的那部分,如果完全按照网络的民意去治理国家,制定公共政策,被网民牵着鼻子走,就特别容易顾此失彼。
三、真实的民意
今年的八月份,我抽出时间报了一个贵州的旅行团,实地走访了一下。
贵州从来没去过,对他的印象是与‘穷’联系在一起的,“地无三尺平,天无三日晴,人无三分银” ,这就是对贵州最初的印象,当然也知道最近的贵州发展的很快,旅游搞的很有特色,还有天眼、大数据等产业。
这次贵州之行,去了荔波的大小七孔、千户苗寨、下司古镇、黄果树瀑布等景点。我到达千户苗寨时已经是晚上了,出去找小卖部买两瓶水,听见看店的两个小伙子在聊天。
其中一位感慨,自己当年差一点就学坏了,书也没有读好,打工什么都做不出来,无所事事瞎混,好在家乡旅游业发展起来了,回去看着这个店也能生活的不错。
第二天一大早,在苗寨的广场上,原住民就开始了载歌载舞表演的一天,也许不少游客会觉得这些苗寨过于商业化,破坏了他们想象中的神秘、淳朴的气息,但对这些人而言,只有先把商业化,解决了本地人民的就业,完善商业设施,做好统一规划,先把客人吸引过来,后面才能谈旅游升级的问题。
也许未来国内这些古镇的开发方式,只有走乌镇那种品质升级路线,整个景区作为一个大公司,大景点,原住民都是员工,完全在做角色扮演,给游客营造出那种古色古香而又静谧的气息吧。
从黔东南离开后,后面陆陆续续也逛了几个景点,比较有印象的是下司古镇,属于古镇中商业化不是特别完全,而且有河流、人文古迹的地方。
另外就是黄果树瀑布,早已想过他的壮观,但身临其境,还是被其飞流直下的气度所震慑,临近瀑布边,浑身已被打湿,但也不愿意打伞和穿一次性雨衣,还是想与瀑布来一个最亲密的接触吧。
刚才讲到真实的民意,这次去贵州真的是感受到真实的民意在哪里。
中国有句古话叫“礼失求诸野”,我这一路走来,看到的,听到的,都是普罗大众对生活的满意以及对执政党的认可。
走在去凯里的高速路上,听导游介绍通过转移支付和扶贫,贵州的基础建设得到跨越式的进步,从2009年高速公路里程突破1000公里到2019年突破7000公里,贵州省高速公路总里程跃升至全国第四位、西部第二位,综合密度保持全国第一。
大巴车走过的路变,有时会看到很多关于扶贫的标语,包括“全民脱贫,一个都不能少”、“扶贫先扶志”,我和同去的朋友说,总有人质疑政府投资的模式,认为他造成了无效和浪费,没有私人资本更有效率。
只有你到了中国那些偏远乡村,贫穷落后的地方,看到通过一代又一代人的努力,遇山修路,遇水搭桥,帮助贫穷落后地区的人们用双手改变自己的命运。这些机遇来源于时代、来源于市场,当然也来源于不让一个人掉队的中国模式。
这次行程体验最好吃的一个美味是安顺当地的黄牛肉,自助挑,现场称,鲜嫩无比。我和饭店的厨师聊天,小伙子很享受当地的生活,一般厨师干几年工资可以拿6000多,好一点的饭店可以拿到上万块,而当地的房价也不过就是四五千。
其实我们只需要认真回答自己一个问题,那些贵州山区的人民算不算人?他们有没有权利追求和一二线城市一样的幸福生活?
当我在旅程的最后一天来到贵阳,看到甲秀楼那里游玩的人们,三三俩俩,拖家带口,有很多还不止一个孩子。他们的脸上透露的,是轻松而又充满朝气的神情,真的是感觉我们的道路是走对了,方向也是正确的,只要我们坚持不动摇,不懈怠,不折腾,就没有什么困难能阻碍的了勤劳勇敢的中国人民。
结尾
一般生日都要许愿,我今天还没来得及吃生日蛋糕,但愿望可以先许几个,身体健康不是一句空话,可能通过这次疫情,大家更深刻地理解体育锻炼的重要性。
另外全家健康平安,就是最大的福利,多对家里人好一点,看很多忙个不停的人,我挺想提醒他们的,稍微慢点没关系,你对公司没有那么重要,但你对家人很重要。
人说四十不惑,可能不是什么都知道,更多的是和世界,和自己和解,让自己过的不这么拧巴。
知道自己不可能一夜暴富所以更加地脚踏实地
选择简单和健康的生活方式,放弃人与人之间的勾心斗角
吃过见过了,不被消费主义所迷惑,也能给自己和家人高品质的生活
相比自己亲力亲为,更愿意看到他人在你的影响下得到成长
既了解投资的方式和途径,更知道最佳的投资是自己
我想能做到这一步,也没有什么好焦虑的
因为,我最终活成了我想要的样子。
祝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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