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州作家】王小义:读书往事

中州作家,从文学到美学【No.559】
读书往事
河南邓州 王小义
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
宋真宗的这句话不知激励了多少人,当然也包括我。可我们上小学初中那会根本就无书可读,不过话说回来,连饭都吃不上,肚皮问题都还没有解决之前,还想找黄金屋、颜如玉吃精神粮食,门都没有。有学上,不当瞪眼瞎,就知足吧。
割草是那时农村孩子的必修技能之一,大人们下地干活,小孩们则下地割草喂牛,我们那旮旯有河没山,都是庄稼地,放羊放牛的其实并不多,除了下雨,暑假里几乎天天如此。
每天午饭后,第一件事就是拎着镰刀,蹲在气压井旁的磨刀石边,盛上半碗水,一只脚顶住磨刀石,一只脚半蹲着,左手捺着刀背,右手握着镰把,前后运动“哧?哧?”的磨刀,每磨几下都要用左手勾点水淋在磨刀石上,被磨下的磨刀石粉沫顺着四周往下淌,不一会儿就干了。试锋是个技巧,搞不好是要挂彩的,磨过了会卷刃,估计着不多了,就用左手大拇指在刀刃上面,横着轻轻地往下蹭几下,试试是否锋利,只磨到锋利无比为止。然后拎着一个长虫皮布袋或者草筐就走。嘴上跟大人说是去割草,腿迈的方向却不是东坡,也不是北坡,“晌午头鬼玩猴,晌午偏鬼撂砖”,正是晌午偏的时候,那么大的太阳去下地割草,别人看到了会说不是信球就是二百五,我们虽说营养不良,但也没憨到那个程度。其实,我们每天都早早地聚集在了河北的忠哥家去补充营养,吃精神食粮了。
我和他家的秦雄,还有邻家的秦宗军、秦付宾等那时只所以关系比较铁,除了年龄相仿,臭味相投外,再就是我有一套不全的《隋唐演义》连环画,秦宗军有一套不全的《岳家小将》连环画,秦雄家自不必说了,他父亲、哥哥、姐姐经常不知道从哪里能借来一些《薛丁山征西》、《杨家将》、《呼家将》、《施公案》等小说和连环画,这些都是学校里学不来的,这使我们认识了不少历史上有名的野人物,吸取不少野营养,长不少野知识。
炎热的夏天,没有电,要想解凉,除了纯手工的蒲扇和自然风外,再就是蹲到河里洗澡,一下河就洗个没年成的那种,尤其是蹲在河里树荫凉下的那种感觉,奇妙无比。在农村,大人们都有歇晌的习惯,天赐良机,这就给了我们偷看小说、画本的机会,或屋里,或树荫下,拎个长虫皮袋子或席片子找个地方一铺,席地而坐,一人执本在手,二人左右,余人趴在背后半跪着引颈而读,快哉快哉!
岁月有长短,读书有快慢。一人先读完,你不能马上翻页,得等着余人异口同声地说“完了”,你才能够把食指伸进嘴里在舌尖上或者在嘴唇上一沾,然后翻页。先读完者往往是站起来休息一下,扭扭脖子,晃晃腰,揉揉眼睛,东张西望一番,听到“忽啦”一声翻页后,赶紧再坐回,趴着一起看,生怕错过了一页或者一行,情节就跟不上思路了。
偶有调皮捣蛋者,悄无声息地摸到背后,张开双臂,搂着几个脑袋就往一起碰,“砰砰”作响。于是,在一声声极平常的愤怒骂声中,一个个弹簧般地跳起,揉着疼痛的脑袋,龇着牙,咧着嘴,甚至眼泪丝丝的,四处寻找,发现目标,操起踢拉板就抡过去。那时,经常会看到这样的景象,一人在前奔跑,几人在后紧追,毛绒绒的小狗摇着粗短粗短的尾巴紧随其后,跑的比谁都欢实,跃过砖头瓦片,绕过猪屎粪堆,穿梭在房前屋后的树林之间,骂声,笑声,知了叫声,给炎热的夏天增添了无数的欢乐和趣味,也给童年留下了许多美好的记忆和憧憬。
当然也带来了不少痛苦和烦恼,其中之一就是看得忘记了去干正经活——割草。看得入了迷,看得忘记了时间,眼看着天就要黑了,一根草还没割,要是空着手回家肯定是要挨揍的,更有可能还要挨饿,因为牛是要挨饿的,怎么办?一个个急得跟火烧着屁股的猴子似的,又是叹气,又是跺脚,在原地徘徊。“哎,有了,我们去割红薯秧子去!”还是小军读的书多,脑瓜子机灵,想出了好主意。于是,我们一起隔三差五地会轮流着今天去他家地里割红薯秧子,下一次又去你家割,有时还可能是唰苞谷叶子,然后一人一捆扛回家交差,大人一问谁家地里割的,是他家地的,挺满意,算是胡弄过关。我曾不止一次地听父亲跟母亲说过,化肥也没少上,红薯秧子咋就不旺,整天跟秃女儿的头发似的,稀不棱?就那几根,连地皮都遮不住,咋结大红薯?其实,大人们哪里知道自己家地里的红薯秧子也被轮流贡献过。后来想想,小时候吃不饱肚子也有可能跟我们有关,要是我们不去看书,按时下地割草,红薯秧子就不会轮流被我们割掉,也就可能会结出大红薯,我们也就不会挨饿了。老人们常说饿饿心灵,我小时候也没少挨饿,心也没见灵到哪去?学习成绩一直是老和尚帽子——平不塌的,一直到高中,我还在怀疑这句话的真理性,也许是灵劲的潜伏期比较长吧,当然了这也有可能因人而异。
我们四人一起考上初中的那个暑假,正在读中专的冬云哥有心开化我们,让我们每天中午歇晌时去他家里,在门前的那棵大洋槐树底下,教我们初一的数学和英语。那时,到了初一才有英语,我一看见曲里拐弯楚喘似的外国字,不是眼花就是头大,不但难听而且还很难记。后来,我们无师自通地发明了一种天才般的英语学习法,土方法很实用,有一段时间很得意,比如ambulance(救护车)就在旁边写上“俺不能死”, tomato(蕃茄)写上“烫发头”,five写上“废物”,pest(害虫)写上“拍死它”,dangerous(危险)写上“单脚拉屎”,pear(梨)写上“屁儿”,I am fine too写上“挨门贩兔”,I love you写上“爱老虎油”,Hands,hands,two hands,I have two hands写上“汉子,汉子,偷汉子,俺还来偷汉子” … …
后来上了初中,我才发现这种学习法并非是我的专利,除了我王氏的外,还有赵氏、刘氏、李氏等等,同学们好像都无师自通,与生俱来,英语老师不止一次地恶狠狠地阻止,都是瞎子点灯——白费蜡,气得老师直打哆嗦,因为大家共认除了这种学习法外,还找不来比这更好的了。老师的做法违背了当时学英语的潮流,当然也就不灵了。
不过,说心里话,这效果真的还不错,多年以后,在学校学的那些东西大部分都还给了老师或者书本,只有最开始学的那点最原始的英语,直到现在我还记得清清楚楚。有一次在深圳,遇到一个老美客户,这货长得像克林顿,我搜肠刮肚地把当年学那点英语抖落出来,连说带比划的,还是把这货听得云里雾里,一脸懵圈,摊着双手直晃脑袋,才知道我学的那点河南英语真的不中。最后一着急,来了句“奶奶个熊!”他拍着手兴奋地用僵硬的中文说“我听懂了,我听懂了。”我一听,以为他听懂了我的河南英语,问他听懂了什么,他说听懂了“奶奶个熊!”引得全场的人都轰然大笑。
“你奶奶个熊!原来你会说中文啊,让老子吃奶的劲都使上给你讲你听不懂的河南英语?”
“我奶奶没熊,我奶奶早就当了地下党。你也没问过我会不会讲中文。”这货生硬的中文,就像我们说的中式日语“你的,花姑娘的干活,要稀要稀”一样可爱好听。他居然还知道地下党,居然用的还挺贴切,我们笑得都流出了眼泪,有的揉着肚子直喊痛。看来老外也挺好玩的,跟我们中国人一样好幽默。
后来,我好像明白,只所以考不上研究生,出不了国,很有可能与我这自创的王氏英语学习法有关。再后来,我还好像发现它居然还有另一种奇妙的纯天然的绝对无副作用的治疗功效——缓解压力解除疲劳,每次想起我都会忍不住“嘿嘿”地独自傻笑,无比的惬意和轻松。
冬云哥在场的时候,我们都假装在正儿八经地用我们独创的英语学习法在学习,他一离开,我们就掏出由他侄子小军从他那里“偷来”的《三国演义》,头对头地趴在一起囫囵吞枣地费劲地啃起来,虽然有些不大懂,但加上单田方的《三国演义》评书,那些主要的人物和故事情节还是记得个七七八八。有时看的正起劲,突然感觉脖耳梗子凉嗖嗖的,手一摸,湿漉漉的,抬头一看,“知了尿尿!”
“他娘的,太岁头上动土,活腻歪了!”
于是,小军从灶火里抓出一把面,先和成面团,然在水中使劲洗呀,搓呀,最后变成了面筋。我们将面筋缠绕在扫帚枝的尽头,再接上长竹杆,就成了粘知了的神器。一人执杆在手,众人仰首凝视,出谋划策,若不够高,还可垫上凳子,瞅准知了,猛的一摁,知知的便粘住。在知了的扑扇着翅膀的挣扎声中,被我们活捉,翅膀也就废了,从此小命便不由己。这种方法,命中率极高,是我们那时常用的两大法宝之一,另一种就是用个铁丝圈承起一个小洗衣粉袋子拴在长竹杆上,不伤知了的翅膀,有时还能乘机逃脱。因此,那时的夏天,经常会看到村里的儿童,三五成群,不是在河里泡着洗澡,就是赤脚光背地扛根长竹杆满村子跑着逮知了,终日不知疲倦。
有时为了省事,直接找来竹杆,或者支起凳子,或者爬上树杆,或者立在另一人肩头,瞄准知了,猛地一捅,“知”地一声,振翅而飞,钻出树冠,不知去向。
小说、知了、评书、洋槐树,知了声、读书声、欢笑声,充满了我们整个童年,也留下了无尽的向往和回味。
临开学时,为了验收工作成果,冬云哥辛辛苦苦地给我们四人开卷考试,结果我考得最差,付宾考得最好,小雄和小军居中。冬云哥除了摇头叹息几声之外,什么也没说,他也假装不知道我们偷看了他的小说,但我们感觉得到他对我们的业余表现似乎有点失望。近年来,我们每次回去,他见到我们,都很开心,因为我们四人,除了付宾在家里当地球修理高级工程师,今天去北坡抡两镢头,明天再到东坡日翻日翻给地球缝缝补补外,其余三人都马马虎虎上成了,稀里糊涂地在城市里混口饭吃。现在想想,真对不起冬云哥当初的良苦用心。
中招考完的那个暑假,我真的忍不住,实在忍不住,又去向冬云哥借书,哥很慷慨,大方地将《三国演义》、《水浒传》和《红楼梦》都借给我,为了不耽误白天干活,早上早起看一阵,午饭后看一阵,晚饭后就着煤油灯和蚊子再看一阵,就这样那个暑假过得还算有滋有味。
一转眼,几十年过去了,物是人非,那棵大洋槐树也早已踪迹不见,知了似乎也少了很多,秋娘更像是绝迹了,春树没了,花姑娘也消失了。我们的孩子也到了我们当年偷看野小说的年龄,当时的场景虽然一去不复返,但每当想起就历历在目,恍如昨日。
就这样,等到懵懵懂懂地胡乱混到小学毕业,偷偷摸摸地看完了《杨家将》、《呼家将》、《三侠五义》、《说岳全传》、《薛仁贵征东》、《薛丁山征西》、《隋唐演义》、《施公案》等几本经典传统的和野的章回小说,看过的连环画有《岳家小将》、《呼延庆打雷》、《瓦岗寨》、《樊梨花》、《李陵碑》、《大刀王五》、《铁道游击队》《水浒故事》、《杨露禅》等等,极大地丰富了我们苦难的生活,也为童年增添了不少色彩,使我们的童年不再那么孤单,不再那么寂寞。当然了,这也得益于我们有个会说书唱戏的邻居秦德育,每年夏天都会在村中央的布口嘴给我们说评书唱鼓而哼。
有一段时间,我竟然天真地以为已经读完了天底下所有的书,直到初中那年遇到了教我们语文的杨凯老师。一位爱好文学又会写作的语文老师,一定会或多或少地影响他教过的一班又一班的学生。杨老师就是这样的一位。
初中时,有幸成了杨老师的学生,既是班主任又是语文老师。他是个文学爱好者,文笔好,会写作,经常有“豆腐块”见著报端或者杂志,每逢此时,他都会兴致勃勃地拿着报纸或杂志到教室里抑扬顿挫地念给我们听,虽然听不懂他文章的全部含义,但看到他眉飞色舞的表情,我们很羡慕,很崇拜。
印象最深的是,杨老师每周总会在黑板上摘抄一些不知道他从哪里弄来的短小精悍的文章、诗词,让我们抄下来背诵,每周抽出一二节课,在课上给我们读一些南阳作家群的优秀作品,诸如二月河、周大新、乔典运、周熠、周同宾、秦俊、李天岑等都是那时才知道的,无形中深深地影响了我们这些傻不拉叽的憨头笨脑的土得掉渣的农村孩子。
初四那年,有一次,杨老师给我们念城里转来的一个货写的范文,写的就是同学们之间的平常小事,但句子优美,选材很得当,逗得大家“咯咯”直笑,挺有意思的。听完后,我就豁然开朗,作文原来可以这样写!从那以后,我就像摸着了门道,之后一发不可收拾。上高中后,别的科目我不敢说,但每次考试作文得分必定名列前茅,好多同学不解,这货平时连作文都不交,一考试作文就得高分,每次我都笑而不语,嘴里不说心里说“你们懂个锤子”,生怕我的秘密外泄了。
多年以后,聊及往事,我曾不只一次地听同学们说,那些曾被杨老师教过的学生,写作水平整体要比其他班的好得多,其实他也不知道,当初正是他那些无意的行为不经意间为我们打开了另一个精彩世界的一扇窗户缝,从这道缝隙里我们似乎发现了其中不少的奥秒。也许,应了那句古话“无心插柳柳成荫”。
说实话,上高中之前,真不知道莫言,更不知道茅盾文学奖是个什么玩意儿,只知道《读者》和《青年文摘》在同学们之间盛传,每期出炉,家有余资者买来后,必在班里甚至班与班之间争相传阅,尽管有时封面已损,有的页面上还明显留有憨水的痕迹,那一定是有同学上课趴在上面睡觉的烙印,但也阻挡不了我们追求它的热情。
直到有一次,有个同学上课看小说被老师发现,也许是情节太吸引人,看的入了迷,老师走到他的跟前,他竟然不觉。当他同桌踩了一下他的脚时,他才回过神来,慌乱中抓起课本,假装正经。
“你可真行,张果老倒骑毛驴,你倒看课本。”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个同学面前摭掩的课本被调皮的同桌倒了过来,正好被老师逮了个正着。
“哈哈 … … ”同学们一阵哄堂大笑。
老师抢过抽屉里的小说,一只手举得高高的,在半空中扬着,同学们一眼就看到是《丰乳肥臀》,四个醒目标题,似乎闪闪放光,耀人眼睛,有的女同学立马就脸生红晕,有的羞得把头埋进了桌子底下,有一部分胆肥的男同学捂着嘴龇着牙“哧哧”地傻笑。
“《丰乳肥臀》!一看就是不健康的书,一看就是黄书。”老师证据确凿地说。
“这不是黄书,这是著名作家莫言的代表作。这是中国有史以来得过十万元最高额的“大家文学奖”的优秀作品。绝对是健康的。”我的那个同学站起来很不服气地跟老师理论起来。
“还敢犟嘴!还敢狡辩!你是老师,还是我是老师?出去!出去!站门口去!”老师怒不可遏,以权服人。胆大包天,竟敢挑战老师的权威。
我们依稀从老师的话里闻到了一股怪味,很别扭,很不舒服,大有我说是就是,不是也是的霸道、专制。事非经过不知难。他之前教导我们凡事要以理服人、以德服人的话仿佛还在教室上空回荡、盘旋,当一些事真的发生在自己身上时,却未必就能做得到。
那个可怜的同学,不得不撅着嘴,极不情愿地到班门口站岗去。他以罚站的代价换来了我们第一次听说了莫言这个名字。在那个曾经懵懂的时候,冲着丰乳和肥臀,有一天,闲来无事我就试着去校外的书店租了一本盗版,眼看都要看完了,既没有看到丰乳,也没有见到肥臀,反而被曲折动人的故事情节和耐人寻味的语言风格所吸引,欲罢不能。原来老师说的也不全对。后来索性跑遍了校外的好几家书店,结果只租来了仅有的另一本盗版的《红高梁家族》,因为当时他的作品在我们这个小地方还不流行,不畅销。从此,莫言这个名字深深地烙在了我的脑海里,更与莫言的作品结下了不解之缘,深深地影响了我。
那时校园里流行租借盗版金庸的武侠小说,而我则偏偏迷上了盗版的莫言小说,尽管字体小得扎得眼睛奇痛无比,心里还是很美。也是从那时开始,我的啤酒瓶底那么厚的眼镜片就粘在了我的鼻梁上,几十年来,再也没有摘掉过。
2012年10月,已经来到深圳快十年的,在获悉他荣获诺贝尔文学奖的那个晚上,我翻来覆去,覆去翻来,彻底失眠了,为莫言而激动,为莫言而兴奋,为莫言而骄傲,为中国终于有人填补了这项国际大奖的空白而自豪。索性起床,呼来附近的二个好友,喝酒庆祝。以菜佐酒,酒能醉人,以文学佐酒,酒能醉心,那天晚上,我们便以侃聊莫言的作品佐酒,一直到后半夜,一个个微醉别过,也另有一番风味!
也许只有真正阅读过真正理解了《丰乳肥臀》的人,才知道它是一部怎样的作品,至少它绝不是像我们高中老师说的那样的书,我敢肯定我们的那位老师那时一定也没有读过,而我的那位同学一定也是被冤枉的。像当年的《丰乳肥臀》一样,乍一看其黄不拉叽,仔细一看洁净如玉,现实生活中好多事情在没有了解真相之前,不能被其表相所迷惑,就像有的人看着一脸横肉或麻子,未必就一定是坏人,也有可能内心纯正善良,有的人表面上人五人六,谦恭随和,见人都笑呵呵,实在阴险狡诈,一肚子男盗女娼,一肚子坏水,不能仅凭看到的表象就武断地下结论,还不让人理论,以权服人,以势服人,这对于当事人可能就是一种莫明的伤害。
上学不仅仅只学课本,还有诗和远方。高中几年下来,随着阅读量的增加和眼界的开阔,发现原来文学世界里是这么精彩,这么奇妙,这么让人痴迷,这么让人沉醉。它不仅丰富了我们苦燥无味的高中生活,还净化了我们的孤苦伶仃游弋不定的脆弱心灵。原来除了老师教的课本知识外,还有更多更重要的野知识需要我们去学习,去探索,去追求,去武装自己,去给自己的人生插上强有力的翅膀,使我们前进的更远,飞的更高。
现在,我也有了自己的书柜,满满地摆了一层又一层,法律的、武侠的、文学的,中国的外国的,沈从文、莫言、路遥、贾平凹等国内外知名作家的都有,均为正版,纸张好,印刷精美,但就是读书的欲望没有之前强烈。书不缺,读书的时间缺,我们总是有各种各样的理由没时间读书,但肯定有各种各种的理由去陪朋友一起喝酒一起疯。在这个视权钱高于读书的时代,虽然不缺吃穿,脑满肠肥,雍肿得肚子上的肉整天den len den len 的乱颤,但与小时候相比,未必精神上就比那时愉快,未必就比那时开心,未必就比那时更有奔头,未必就比那时的追求更高尚。
去年十一回老家,跟我们初中的学生们交流,他们说“我要是想看什么书,我老爸或老妈第二天就会给我买回来!”那种表情,充满着幸福和自豪。时过境迁,他们未必会有我们那时求知的渴望和乐趣,可能是“书非借不能读也”,我们那个渴望读书而又无书可读的年代早已杳如黄鹤,一去不复返,留下了一串串美好而甜蜜的回忆,夹杂着一点淡淡的忧伤。
上个月收到北京的同学赠送的《沈从文全集》,还是北岳文艺出版社的,精美绝伦,终于实现了我多年的夙愿,我欣喜若狂,爱不释手。那天,我兴奋的在朋友圈写下了:有书陪伴的日子一定不孤单,有好书陪伴的日子一定不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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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 者 简 介
王小义,河南邓州龙堰乡人,身在深圳,心系家乡,靠一帮同学抬爱,共同在龙堰一初中成立“龙中感恩进步奖学金”。行万里路,一无所获;读百卷书,不求甚解。打过工,体验过房地产;努过力,熟谙企业管理。酷爱法律专业,深耕于服务企业。爱好书法、文学,闲暇之余,写写画画,是为娱乐。自2009年起从事律师行业,现为广东君孺律师事务所专职律师。
中州作家文刊编辑部顾问:刁仁庆 徐 文主编:张 静执行主编:刘 娜 白长新副主编:高宏民 杨存德 赵建强审稿编辑:史锋华 袁荣丽 鲁光芬
《中州作家文刊》各基地选稿编辑:
三朵(京浙沪)万七顺(江西浮梁)张三杰(西峡)左德浩(南阳)赵金厚(山东)戴杰锋(河北)武华民(洛阳) 阿拉毛毛虫(郑州)李改红(内乡)周喻晓(安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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