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爱琼：婆婆，您就是“家风”

婆婆，您就是“家风”
文/李爱琼
前几天，听歌手周巍唱一首歌《女人就是家》，“……女人就是家，她在哪家在哪，她在家就在，家在手中拿……”。回想几年前，在一篇文章中看到这样一句话，“推动世界的手是摇摇篮的手，母亲的素质决定着人类和民族的素质”。的确，一个女人一枝花，一个女人一个家，一个女人传承一家风。在我家，婆婆就是“家风”。
我的婆婆，出生1935年，没跨过学堂门，不识一个字儿，现八十有余，疾病缠身，瘫痪在床。一个很普通的农村女人，一件件很平凡的事情，却传承着“勤俭”、“坚强”、“良善”等优良家风。由于婆婆的言传身教，虽然儿孙们各有事业、各有小家，但是优良的家风，我们还是四世同堂，有幸福快乐的一大家！
勤俭是德。真正跟婆婆相处才十多年，是在公公过世、她丧失劳动能力后。我老公兄弟姐妹五人，为了让老妈能够换换环境，商议每年每个孩子家住一段。所以每年我有两个多月的时间与婆婆生活在一起，也才有机会发现她“勤俭”的美德。诸如饭掉桌上捡起来吃，菜掉地上洗了吃，饭吃完了还要倒点水涮涮碗再喝……这些事没少挨她儿子的“批评”，但她不管不顾，一遍又一遍地重复。记得有一次，老公见婆婆放了碗筷，以为这次肯定是要忘了，想迅速收了碗，谁知她一把夺过那只碗。老公想笑却怒了：“我的妈，是过59年吧？”这下好了，老太太开始“唠叨”了：生活好了，忘了本了……边说边把碗递给了我，看着这娘俩，我忍俊不禁，接过碗，倒来水。看着她一咕噜喝下水，心情似乎舒畅了许多。“饭后涮碗喝水”的事，就这样不了了之。几十年了，她已经习惯了，我们没理由也没必要去强逼她改变。还有，衣服也一样，破了补，补了又补，其实压箱底还有好多新衣服呢。我想，也许箱底里的是孝心；针尖上的是美德吧。
“勤以修身，俭以养德。”一字不识的婆婆并不能全部理解这句话的含义，但是她的行动已经很好地诠释了这句千古名言。“一粥一饭，当思之不易；半丝半缕，恒念物力维艰”。无论什么时代，勤俭节约都是值得继承和发扬的优良品质。
“坚强”是魂。坚强是一种生存的技能，是一种智慧的表现，是一种坚韧的见证。提到“坚强”，非她莫属。二十年股骨头坏死，不抱怨；八十岁高龄因为肠梗阻上手术台，之前，有人相劝：“这么大把年纪了，还做什么手术？小心命丢手术台。”没呻吟，她依然顽强地活着。提到“坚强”，老公总是一遍又一遍地跟我讲一个故事。那年他十三岁，他病了，“再生障碍性贫血”，俗称“血癌”，谈之色变。家里老父老母背着他上东家，转西家，只要听说哪家医院能治就去哪，不累；只要听说哪里有偏方就去哪里找，上山下山，不怕。有一段时间，医院已经病危通知，家里连骨灰盒都买不起了，准备了一个上好的坛子。但是家人并没有放弃。每每讲到此，老公总是忍不住泪眼模糊，喃喃地说：“是该回报了！”婆婆的坚强与坚持，老天爷的眷顾，给了我一个好老公。谢谢婆婆！
正是“坚强”之魂，伴她一生长行。正是“坚强”之举，让后辈们如此感恩！
“良善”是本。明代方孝儒有句名言：“交善人者道德成，存善心者家里宁，为善事者子孙兴。”每年婆婆在我家两个月时间里，由于工作的原因，我每天早出晚归，双休还有应酬，老公照顾得多一些，还是有些歉意和遗憾。所以，我尽量找时间跟她说说话，家长里短的；听她说说话，忆苦思甜。有一天，她突然拉着我的手说：四个儿媳妇中，她最对不住的就是我。我感觉到她的手在不停地抖，我知道她心里想什么，那时候她曾经反对过我们的结合，曾经想方设法阻挠我们的婚姻，心存愧疚，以为我会记恨她。我鼻子一酸，眼泪夺眶而出，握紧她的手，告诉她：没有的事。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我们不是很幸福吗？她就这样拉着我的手，说了很多很多……直到她放开手，我才发现手是那么暖的，心是那么热的。多么善良的一个人！
农村有这样一种说法:婆婆一面鼓，出门说媳妇；媳妇一面锣，出门说婆婆。因为婆婆的善良，这种现象在我家你是看不到的。我们家的女人们秉承婆婆“善良、包容”的优良家风，上演着一部尽善尽美的家庭生活剧。
家就是妈，妈就是家。她不仅是锅碗瓢盆、鞋袜衣被的温暖，更是“勤俭”、“坚强”、“良善”的家风。什么样的女人，就有什么样的家风。女人，犹如我们脚下的土地，土地多厚重，家风就有多醇厚。
与智者为伍，与良善者同行。我有一个智慧的婆婆、善良的妈，我幸福，我骄傲！
(作者系松滋市万家乡金狮小学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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