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如作家】孙维玲|?||有关吃货那些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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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者按：有关吃货那些事儿，这是我近期读到很有深度的的一篇文章。读前面部分讲慈禧那个吃货吃垮了大清，读到后面现在那些吃货吃狠吃毒，吃出了怪病，破坏了生态平衡。他们图一时口舌之快，所造成的恶果触目惊心。读罢心情越来越沉重，有种说不出的滋味。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你有何感想呢？
有关吃货那些事儿 作者●孙维玲
一天，一个三年级的孩子问我：“奶奶，中央电视台有的频道整天播报吃吃吃，还说什么舌尖上的中国，你说危险不？” 当时我没想到合适的答案，暂停片刻。他有点急，接着说“中国的吃货多，一旦遇上野蛮而粗心的家伙，把舌头猛地缩回嘴里，那怎么办？”“就是啊，想来也真可怕，那肯定是吃货。”我敷衍着。 说到“吃”，在中国历朝历代就非常有名。刨根问底，吃那些事是有传统的。别的吃货暂不多说，单说慈禧那个老妈子吧，她就特别爱吃，她确实能称得起中国第一吃货。她平时拥有50个大厨，都是从全国各地海选而来。因为她规定每次用膳需100道菜，所以命每个大厨精心做两道菜。不许重样、不许重味。食材帮把手伸到全国各地，不管是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土下生的、洞中藏的，都纳入给吃货选材之列。到处弄得鸡飞狗跳、鼠窜猫叫。慈禧有一阵子兴奋了，还要出点洋货，食材帮就要通过国际关系去寻，这就需要花费大量银子。 慈禧用膳非常讲究，每用一道饭菜，之前都要经过两道检验：先用银版插试，再有太监尝试，严防毒入。她坐北朝南，审视着满桌的大盘小蝶，像还不太饿的老母鸡，叨叨这盘的、夹夹那碟的，一会功夫就吃饱了。还有许多没动筷儿，撤席。天天如此、顿顿如此。她才不心痛浪费民脂民膏呢。 上行下效，这也是紧步后尘的原因。下官们不但吃得五花八门，而且吃狠、吃毒、吃险著称。 先说吃狠，也可说为吃惨。那时的显贵们都是以吃狠来显贵，下人你敢吃吗，你们吃得起吗？当客头伟坐上椅，跟班令小二道：“山中鲜脑儿”必须的。不久从后面厨房出来另一个小二，据说他是制作鲜脑里手。他左手托一个盘子，右手牵来一只活蹦乱跳的猴子。猴子的头顶蒙着一块干净的白布，看到满座客人还知道低头行礼，可爱吧？行礼低头过度，头上的那块白布飘落了，露出剃得光光的秃头。小二麻利地用绳子像蜘蛛缠猎物那样把猴子捆起来，系在留有圆洞的桌子下。让猴头正好从那圆洞露出一些，恰像半个葫芦。瞬间，像变魔术一样把葫芦的上部变没了，展现在眼前的恰似一瓢豆腐乳。小二熟练地用一把小木勺插进“瓢”里一搅，然后倒入祖传秘方调料，又一搅，一勺一勺分给吃货们。吃货们有的嘘嘘、有的啫啫、有的像狗那样用舌头舔着挂在唇上的血。可怜的猴子脑浆没了，命也没了。吃货们满足了一次享用猴脑的欲望。这叫吃狠，谓之狠吃也可。反正那只猴子的幼小子女还在山沟里喊着妈妈呢。 吃活鲤比吃鲜脑善良一些，这只是比较而言。用惨不忍睹形容烹饪过程也不过分。制作的整个过程突出一个字—快。当小二把红烧鲤鱼端上餐桌时，那鱼尾还在微微摆动，那鱼鳃还像翱游水中那样一张一合。而鱼身上的那些肉被油炸得香嫩可口。吃货们嘴里仍发出啫啫、嘘嘘满足声。三下五去二，只剩下完整的刺，魂游黄河去了。 再说吃毒。达官贵人的属性就是超脱凡人，有羊群里站着头驴之显赫，自赏式优越感油然而生。他们的食材讲究刺激、奇缺、冒险。敢吃毒蛇，敢吃蝎子蜈蚣，敢吃蝙蝠河豚。尽管明明知道这些食材有毒、毒性很大，也要拼命尝鲜。 过了一年又一年，几千年来都从不偷懒。把贫穷一圈一圈地甩掉，实现了千年梦想，全国人民全面奔小康。人民由吃为温饱过渡到吃讲营养，因而养生成了国人的头等大事。过去一见面第一句话就是“吃了吗？还没吃？”而今一见面就是孩子、房子、车子、票子、妻子之类的话题。饭桌上食材变革放开了步子，由鸡蛋鸭蛋滚下来，换成乌龟王八爬上来，再换成老鼠胎盘加野菜。吃文化有些膄、有些变味，一度形成狂吃滥喝的吃喝风。应运而生的大厨各显能通，乱用食材、滥命名。瞄准奇特、稀缺、怪异、神秘，引诱吃货敞开腰包、吊开胃口。想吃山珍，拉出来食蚁兽、穿山甲、浣熊、黄鼠狼、刺猬之类；想尝水货，拖出来甲鱼鳝鱼老乌龟、再加螃蟹泥鳅小龙虾；会飞的也要尝尝，黄鼠狼还想吃天鹅肉呢。于是，天鹅大雁秃鹫巨雕也光荣地上了餐桌；为了增强性欲，鹿鞭狗鞭青驴鞭，连非常漂亮的禾花雀也不放过。尽管保护野生动物三令五申，胆大妄为的偷猎者、吃货、大厨权当溜檐风。大厨是这方面的催罪达人，给一些丑陋的食材起一个漂亮名字：把油炸蚂蚱说成“飞黄腾达”，把油炸蜘蛛说成“网开一面”，把吃螃蟹说成“横着潇洒走一回”，把驴鞭鹿鞭狗鞭说成“霸王扬三鞭”，把炸河虾蚯蚓说成“金侠抱地龙”，把蛇炖鸡说成“龙凤呈祥”，把油炸土鳖说成“团团圆圆”等等。 我们真的要下决心改革饮食习惯：放弃聚餐方式，养成分餐习惯；要用安全食材，杜绝食用野生动物；合理饮食，适当锻炼必长寿。
作者简介
孙维玲，女，山东乳山市育黎人。退休高级教师，爱生活，爱读书，爱写小文，作品散见于多家文刊。
【相如作家】编委
总 编:成金洺
主 编:苏 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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