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文|学|微|刊|(第179期)
童年轶事
文 /王红燕
童年是个五味瓶,酸甜苦辣咸都有。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童年,如果把童年像放电影一样一幕幕拉开,或许看着看着就笑了,笑着笑着就哭了。
上世纪七八十年代,家家户户都很穷,没电视可看,作业也没像现在的孩子那么多,晚上,孩子们就三个一群、五个一伙聚集在大街上,像“捉迷藏,攀老辘,急急令,跑马城,大狗小狗往前跑……”这些都是孩子们乐此不疲的游戏。尤其是漫长寒冷的冬夜,大街上基本上看不到大人们的身影,整个村子的街道便是孩子们的游乐园。
童年的我,除了玩游戏,还和我的同伴们做了一些“恶作剧”。
我们村东口住着一对老夫妻,七八十岁的年纪了,耳朵都很背。这对老夫妻成了我们“捉弄”的对象。老夫妻的院落围墙只有半人来高,门只是用几根稀疏的木棍做成的一个简单栅栏,晚上也不落锁,只用一根Y形的木棍斜顶住栅栏。我们几个淘气包从栅栏的缝隙里挤过手去,把顶门棍移开,有时直接从墙头上翻过去,跑到房檐下的灶台处,把锅盖掀起来,再猛地放下,如是几次,“哐当哐当……”或抱住风箱杆“咕哒咕哒……”使劲拉风箱,直到听到老人喊“谁呀!”我们撒腿跑开。有时老人睡得沉,掀锅盖,拉风箱这些都无法把老人惊醒,就用勺子在锅底上使劲敲,大有一种“声不惊人誓不休”的架势。但有时不知是老人睡得太死,还是知道是孩子们捣乱,再大的动静都听不到老人的吱声,便大呼着跑开。
这“使坏”的过程带给我们这帮野孩子极大的刺激与快乐。但有一次带给我的却是“惊魂失魄”。
我们村北面是一排新房,大多是住着新成家的小两口,其中有家的门是用带圪针的枣枝别成的栅栏,上面挂着个小铃铛。晚上玩游戏腻了就到他家摇铃铛,每次听到铃声,男主人都出来喊“谁呀?”我们就“嗷”的一声跑开。如此几次可能是激怒了男主人,那次我们刚摇响铃铛,男主人便一个箭步冲进院子,嘴里大声喊着:“看你们真是狂外,半夜里不睡觉来捣乱,今儿非捉住你们不可。”我们几个顺街往东跑,到村东十字口,别的孩子往南跑进了村,我却鬼使神差般地往北跑,进了毫无遮挡物的田野。毫无疑问我成了他的追赶目标。我拼命地往前跑,心中只有一个念想:不能让他追上我。偏不巧,我的一只鞋跑掉了。路上的石子硌着我的脚,顾不上这些了。那男人边追边喊:“追上你,看看到底是谁家的孩子。”我像一个跑步健将做最后的冲刺,一直跑到离村大约二三里地的一座小桥上,猛听那人说:“不追你了,下次不会放过你的!”顿时我的脚钉在了桥上。慢慢地转过身看那人已经折返,我才大口大口地喘起气来。再望向四周,寂静的田野空无一人,平时听大人们讲的一些鬼——会把人带走的魔,半夜里穿白衣游走的鬼魂,披头散发浑身是水的水鬼,好像都突然站在了眼前,头发立刻挓挲了起来,再加上刚才的奔跑,汗水一下子湿透了全身。我慢慢地一踮一踮往回走,一边摸索着找我的鞋,眼睛还时不时地看着前面的那个人,生怕他再反身追我。
那晚不记得自己是怎样走回家的,只记得回家后脱衣服睡觉时,母亲习惯性地把我的衣服塞进她被窝时(母亲怕早上起床时衣服凉,我不愿穿),惊讶地说:“当什么的疯跑了,大冬天的出了这么多汗,把棉袄都湿成这样了。”我才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多年过去了,每每想起小时候做得坏事,觉得自己是罪有应得。但想到那个光脚奔跑的小女孩,那晚是那样的无助与恐惧。心中还是有一股酸酸的感觉。
作者简介王红燕,河北省行唐县御苑小区3-6-6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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