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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杜起升
出
生
2018.09.03
21点56分
一声啼哭
向这个世界宣告
——你来了
你老子讲：“当我儿子不容易，要吃各种苦。”
就是这句话，
怕是把你吓着了？
都已四十周，
你在娘的肚子里，
没有动静也不闹，
大人们着急不得了。
其实并非你们那样想，
当谁的儿子都不易，
既然来到这世上，
吃苦受累理应当。
只是这出场，
并不是那么随便。
这人呀！
出生就如同一场演出，
家伙锣鼓乐器不擂上数遍，
怎肯拉开大幕，
各种服装道具，
着色打扮不准备好，
演员如何出场。
更何况是那主角，
那一亮相，
一板一眼，
都要十分到位，
那才叫闪亮登场!
半
岁
人说丑小鸭变成白天鹅，
这话我信。
还不到半岁，
你已由当初的赤身粉红，
紧闭双目、吃了睡、睡了吃，
一下就“长开”。
圆圆的脑壳上虽头毛稀少，
但饱满的前庭，
如剑的黛眉，长长的睫毛，
韩范儿似的单眼皮，
深沉而明亮的眼眸，
是那样的可爱迷人。
小小的鼻子肉嘟嘟的嘴，
两只招风耳，招财又进宝。
那一颦一笑，
活脱脱的一个弥勒佛。
你爱笑，
吃饱睡足心情好。
你也闹，
困了、饿了、拉了、烦了。
不哭不闹你们怎知道？
我们天天在破译你的喊叫，
还是跟不上你的调。
你高兴时,
脚蹬手抓不停地闹，
妈妈说你像“蚂蚱”。
你晚上在床不睡“吱吱叫”
爸爸说你像“老鼠”。
最让你开心的，
让人抱着既走动来又说话，
还要神秘喊叫逗你笑。
只是苦了那硬胳膊硬腿的老家伙。
人常说隔代亲，
没你时，
这话我左耳进右耳冒，
谁养孩子谁来抱。
可如今，
一句不说我时刻想把你要。
你精神好瞌睡少，
刚睡下，
稍有动静一个激灵，
睁开双眼把人找，
若不见人就哇哇叫，
那点困意全跑掉，
只好抱起摇晃从头搞。
平日里，
哭闹喊叫爷不躁，
抱着娃娃低声叫。
原本耿直倔犟脾气大，
到你跟前就不见了，
你说好笑不好笑。
吃
蛋
糕
燃烧的腊烛插在了圆圆的蛋糕，
记载着你一岁生日的来到。
平日的虎嘴、猪嘴虽然令人搞笑，
却不能将烛光吹掉。
还未等刀叉将其分了，
你急不可耐将蛋糕抓到，
涂鸦得满鼻子满嘴像个花猫。
爹妈虽然厉声吼叫，
脸上却写满着爱的微笑。
期盼着你的一生，
像这圆圆的蛋糕，
甜多苦少。
学
步
你可记得？
咱家南面两处公园，
夏日，树上蝉鸣鸟叫，
树下百花齐放格外妖娆。
那是咱爷孙俩每日必去的校场。
看着打拳似风轮的爷爷，
还有那翩翩起舞的奶奶，
你脚蹬手抓急于炫耀，
其实那根本就不着调。
小摊上红红绿绿的各色玩具，
你双目紧盯想把它要。
满场追逐的大孩小娃，
打、闹、哭、笑，
引来你的呀呀大叫。
出来吧！
是鹰就要飞翔，
是虎就要吼叫。
在家中的翻身，爬行，扶墙，
为你攒足了前行的原料。
你从校车上下来，
迈着蹒跚的步调，
摔倒爬起，爬起摔倒，
这是你人生最初的成功之道。
即使摔倒，
还有爷爷在后面为你护保。
就算迈不了几步，
咱还可以在地上再练练狗刨。
（注：孙子属狗）
住
院
你曾记的？
在微信中你妈妈说，
“你病刚好，她又病倒。”
阿姨一人带你，你又哭又闹，
急得爷爷赶忙买票离开灵宝。
当你看到爷爷是那么的欢笑，
拉着爷手上下楼道。
但爷感觉你是那么吃力，
精神不很好。
果然次日浑身发烫来的早，
一量体温39度高烧了。
那是因你前段生病时坏又时好，
推拿吃药难从根上治好。
那时已属隆冬季，
花草凋凌枯叶满地飞，
你着厚厚的衣被，
非常害怕把你冻。
就那，你还在楼内不顾高烧，
把鞋跑丢找不到。
因儿患太多没床位，
临时输液抓紧治。
由于你穿戴过厚又高烧，
突现惊厥可把人吓坏了。
爷爷抱着你连声叫，
爸爸紧掐你人中，
手指塞你口中任你咬。
妈妈正好赶来急呼医生抢救到，
出现意外那可不得了。
这里条件不行咱转院看，
直接到郑附二院把人找。
爷爷抱你进重症监护室，
爸爸忙着办手续，
妈妈回家拿东西，
姥爷姥姥心不安，
直等情况安稳才回转。
那几日治疗你真行，
除了扎针哇哇叫，
其余时间不哭不闹表现好。
稍微体温不烧了，
推着椅子满屋子跑，
吱吱哑哑声声叫，
逗得你连声不断咯咯笑。
只是害得爷爷老挨人家护士叫。
住院数日有疗效，
出院还要再开点药。
回到家里你高兴，
“哇！”
拉着爷手往二楼跑。
看看缸里的金鱼问声你可好？
缸中的鱼儿游过来，
向你摇头又摆尾，
口吐泡泡露出了水，
多日不见你能否跟我亲个嘴！
回
家
你还记得吗？
那几日他俩闹矛盾，
妈妈离家沒有回。
前段你身体不大好，
上吐下泻哭得嗓音哑。
这天郑州把你看，
叫爷的声音小得难听见。
我一把把你怀中抱，
眼中的热泪往外冒。
妈妈上班路途远，
稍不留意出危险。
工作繁多要求严，
不愿让人留瞎言。
回来为你洗涮又备饭，
晚上还要陪你睡，
时间久了难免使人心疲惫。
即然你爸他缺乏感受不理会。
那就让他尝尝屋内家外的滋味。
这样拗着不是法，
爷爷来回做工作。
一日抱着你去姥姥家，
你又看到了妈妈，
高兴的脸上笑开了花。
她因有事气难消，
陪你片刻就走了。
晚饭后她们送咱回家转，
你脚蹬车门不让关。
满面泪花声声唤妈妈。
一鸣喇叭，
夜幕低垂路影纷纷退。
那几天楼道电梯坏，
爷爷一手拎包一手把你抱。
佝偻身驱步履蹒跚上楼道。
你紧抱着爷爷声声叫，
“爷爷回家”，“爷爷回家！”
乳叫声声爷爷满目把泪掉。
两岁的孩子都能把这个家儿要，
那我们大人还有什么……
酸甜苦辣误会不能抛！
好在两天之后他们回家了。
这个抱罢那个要，
其实你还是他们心中的宝贝
哪舍得撂？
那几日算是他们给你开玩笑，
为你日后成长添作料，
以后你就会知道。
现在爸妈爷姥
还有年轻漂亮的阿姨
他们整天在你身边绕，
这样的幸福你哪里找？
睡梦中又见你微笑……
搞
笑
前面说的都不搞笑，
后面的才是你的道。
性子急是第一道，
马上不给你就闹。
说以后让你改一改，
你妈说全家都性急，
他要能改才算怪。
记得那次要吹泡泡，
妈妈哄你说没有了，
你先是爬着不起来，
接着双手拍地闹着非得要，
偷看这套行不通，
撒泼打滚加上叫，
一旦拿到立马不哭闹。
爱摔东西是你第二道。
从饭桌到屋道，
抓住什么你都闹，
爱听那叮叮当当声音真好叫，
但咱也不能抓住什么东西
不管轻重就往人的身上撂。
气得姥姥把手打疼
你一声不吭也不叫。
其实她心软只是想把你警告。
而你想通过不同的摔打声音
把这世界的秘密来探讨？
这第三道可不得了，
就是拉屎和尿尿。
今夏天暖取掉内裤学着尿，
那一天八条裤子你全湿掉。
随后多天锻炼没成效，
湿了裤子你才喊叫。
其实我不是存心跟你们捣，
只是玩耍过了才感觉要尿，
你们不知我还小？
不要着急时间一久就好了。
嘿，你看他想的全在理，
气得爷爷无话可说还陪笑。
你急、你摔、你尿尿，
这些表现都是人生成长路上
不可或缺的一道。
其实我们心里早知道。
虽然你年龄还很小，
两岁刚过认识东西可不少。
指着地图
说是爷爷老家叫灵宝。
那有苹果和大枣。
指着新疆说葡萄，
加拿大下面就是美国佬。
其它国家在哪里？
小手不停图上找。
“人之初，性本善。”
前面那段你能背几遍。
除了学习你总爱把活儿干。
大人合面你非要把皮儿擀，
姥姥直接去包不用换。
还有成天爱到伙房拿个蒜，
剥得净光放在小车把兜儿占，
弄得满地蒜皮讨人厌。
先洗手，后吃饭，
这样的规矩从没变。
一天三次喝奶你从未烦。
处女座，人灵俏，
睡到半夜猛醒把人找，
还说把你“吓一跳”！
拂平枕巾倒头重睡觉。
家庭教育是关键，
养成优良好习惯。
那天悦悦拿着红薯你看见，
大人未允你只是看，
其实你小嘴早动弹。
让吃你还要装蒜，
说我只吃一点点，
结果咬了一大半。
“甜，好吃！”
掉在地上那两小块，
捡起扔掉你不干。
“手可快，”
放入口中
你还要把这甜味再尝个遍。
然后挤眉弄眼张开小手说不见。
逗得满屋哈哈大笑把你看！
收
尾
这样的搞笑以后想必有的看。
孙儿的小名叫啥你算一算，
听了之后你别嫌，
他就叫：
长在地里的“土豆豆”。
我们家中的小宝贝。
作者简介
杜起升，灵宝东村人。曾在部队服役十三年。转业进税务局工作至退休。大专学历，散文“果香金黄话税收”和“对黄金矿产品征收资源税设想”在“中国税务”和省税研刊物发表并获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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