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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知道的益阳
文/盛维德
在http://travel.mipang.com/19198/” o “洞庭湖” t “_blank洞庭湖畔，有一颗璀璨的明珠——http://travel.mipang.com/6826/” o “益阳” t “_blank益阳，她自古是江南富饶的“鱼米之乡”，得洞庭湖之富庶、http://guilin.mipang.com/jingdian/taohuajiang/” o “桃花江” t “_blank桃花江之灵气、雪http://travel.mipang.com/30115/” o “峰山” t “_blank峰山之坚毅，这就是我的家乡。众所周知，http://travel.mipang.com/6826/” o “益阳” t “_blank益阳山清水秀，风景如画，你不知道的是益阳人的性情为何如此阳刚，果敢，硬朗。
益阳境内溪河纵横，水系发达，河流众多，资水流经全境，环洞庭湖西南，作为“水乡”，按说是“柔情似水”，这么多的天赐甘霖，益阳应当是水做的妹子，轻和细软得分分秒秒都是绕指柔。
不尽然，益阳的水刚烈得很。暴雨下起来，整天加上整夜，电闪雷鸣，滂沱一阵，倾盆半天。接着，倾盆一阵，滂沱半天，不下足灌满资江的水，决不罢休，而资江的水一发飙起来，一浪高过一浪，洪荒之力，猛得横冲直撞，时有大堤决口，大水茫茫的一片。
益阳又是座火城，虽说没有火炉之说，那是因为城市太小，知名度不高之故。我在火炉武汉生活过四年，武汉夏季的温度不比益阳高。
夏季益阳温度之高，或许与其它火炉城市不相上下，益阳人夏季基本是内衣外衣一体，不分早晚。男人上半身光着，女人完全不会在意，女人身上没有几寸面料，男人也不会多看几眼，实在是热得没有了情绪。
常言道，水火不相容。益阳就是不同，这里水猛火大，硬是搅合在一起。想想看，这样的“水火相冲”之城，益阳人又如何还柔软得了呢？
按照中国传统医学之说，人由父母所赐的先天“元精”和自然馈赠的后天“水谷之精”滋养生命，塑造性情。通俗讲，就是父母决定你身体和性情的一半，吃什么，喝什么决定你身体和性情的另外一半。我信此一说，吃喝就是不同地域不同人之所以性情不同的重要原因。
益阳人重辣重咸，喜欢吃的是些什么东西呢？
首当其冲的是凉面。凉面是用碱水面做成的韧性很强的面条，圆圆滑滑的，很有劲道，烫熟之后，一根根的，吃凉面的时候，要放上一些佐料，如煮好的牛肉、一些辣椒或辣汁、再放上姜、蒜头未、还有一些放上葱花之类的，然后调好，拌好。
听名字凉，实际上热。因为辣，吃完后，最大的感觉，口渴得一塌糊涂。来碗凉面，少说也要喝上两杯水。结果，肠胃里进了个“小益阳”，火辣焦干的面，量大势足的水，相容不相容不在乎，身体里就有了水和火两股子力量，让人直叫痛快！
更痛快的火锅，益阳人讲究的是“一滚三鲜”，一口大锅，火焰窜起来舐着锅沿，各种菜品不管相容不相容，都往锅里放，还少不了放一大把辣椒，美食在锅里面咕嘟咕嘟直冒泡，大家围在一起，吃得热气腾腾，也是水与火的拚搏。
酒足饭饱之后，少不了的是嚼槟榔，槟榔和益阳城是齐名的，比香烟还普及，成为公关办事的前奏，有的领导坐在主席台上甚至还在嚼。槟榔这东西除了桂油的辣味，的确没有什么好嚼的，嚼起来费力气，图个什么呢？但益阳人要的就是这个较劲，要的就是这个费力不实惠，要的就是这个精神愉悦。不然的话，益阳人的水火之力，又如何得到日常的展现呢？
益阳人爱喝谷酒。这酒度数不高，就是烈性得烧嗓子，没有点意志力，恐怕喝了一回没有二回。益阳人偏爱谷酒，那是契合了脾性，要的就是那份过喉“灼痛并豪爽”的感觉。怪不得，益阳人说话总是冲劲十足的。喝进去火烧火燎的家伙，不吐点火气出来，又怎么可能。
益阳话应当是益阳最为经典的“土产品”，https://baike.baidu.com/item/%E6%96%B0%E6%B9%98%E8%AF%AD” t “_blank新湘语中与普通话差异最大的方言之一，至今仍然保留了一些独特的特征，其存在，是使：
https://baike.baidu.com/item/%E6%96%B0%E6%B9%98%E8%AF%AD” t “_blank新湘语反抗https://baike.baidu.com/item/%E5%AE%98%E8%AF%9D” t “_blank官话化有着背水一战的可能。
益阳话整体来说比较绵，听起来很柔软，但如果是两人的关系好或坏到极致，那么，说话就是骂人，夸你都是“脏字”开头，益阳人恨你会骂你，爱你也会骂你，可能还会骂得更厉害。
想来也是，益阳人性情就是直率，就是火爆，就是刚烈，当他们表达真情实感时，与这等性情配伍的，肯定只有极端性的语言。如此一来，那些骂人骂到根上的话，骂到顶点极致的话，骂光全身不留寸缕的话，都是好得不得了的语言材料。
有人会问，要是“实打实”的吵架，益阳人是什么个“骂人”的德行呢？
或许是我没有见过顶尖的吵架场面，益阳人正式争吵起来时，骂人反倒没有什么特点。和夏季的火热温差很小一样，益阳人日常生活骂人话连篇，和吵架的热闹大有一拼，到了“真刀真枪”干起来的时候，那些“脏字”、“狠语”几乎就是生活的平常表达，确实没有什么特别的力量了。我看到过一些针尖麦芒的场面，三言两语对吼几嗓子后，大多坐下来讲理求和。
这里的逻辑，是容易讲得清的。平常生活用语狠劲十足，许多的情绪已经释放了，大量的“水谷之精”也消耗了，实际冲突到来，益阳人相对要平和一些，也就理所使然。除非大的原则对抗，一般的家长里短、鸡毛蒜皮的是是非非，益阳人竟然显得理性有加，还真不是超极端性的恶语相向。这样令人颇为费解的“反常”言行，或许算得上是益阳人本原里最底层的精髓了。
我生在益阳，长在益阳，吃了这里的食，喝了这里的水，筋骨里有了益阳的力气，精神里有了益阳的气质，随着阅历的延伸，那些融化在身体和精神里积极的、正向的“益阳性情”，必将产生巨大的作用，助益出好的人生。
离开益阳三十年，走南闯北，异域他乡，我在职场的大海里游弋，在市场的风雨中搏击。回想起来，多少次的据理力争，方换取柳暗花明；多少次的刀光剑影，才迎来路转峰回；还有多少次的背水一战，最后终于赢得绝处逢生。盘点过往的人生收成，那种硬朗、果敢和阳刚“性情”造就的贡献，少说占有七成。当年“水火相冲”的益阳赋予我身体和精神里的力量，一次又一次地凸显在我的人生经历之中，唤醒了我对益阳这座城市的深度认知，确证了我自己拥有的那份“益阳性情”。
喜欢阳刚，喜欢果敢，喜欢硬朗，这就是益阳人，益阳人的火可以熔断股市，可以铸造钢铁长城；益阳人的水可以滋养心灵，心灵之歌可以唱响全世界。
作者简介
盛维德：微信名维德，益阳生，益阳长，七八级大学生。走南闯北，异域他乡，曾先后供职于国家机关、银行和央企。喜欢文学，退休后常有随笔传阅于同学、亲友之间，聊以滋养心灵，充实退休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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