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散文|难忘家乡的那两条河

荷塘月色社团 作者：牙牙吉祥
　　摘要：作为农村孩子的我与水结下了不解之缘，想一想小时候在小河里嬉戏，在太子河中游泳，那份酣畅淋漓、那份欢欣鼓舞就回荡在心中，禁不住就喜上眉梢。闲暇时，会笑着与家人们谈起那难以忘怀的童年往事。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年近半百的我真想再次回到那无忧无虑、无拘无束的美好的童年时光里，再次亲近家乡的那两条河……
　　作为农村孩子我与水结下了不解之缘，想一想小时候在小河里嬉戏，在太子河中游泳，那份酣畅淋漓、那份欢欣鼓舞就回荡在心中，禁不住就喜上眉梢。
　　有一年夏天，火辣辣的太阳炙烤着大地，我们待在家里不玩耍身上都冒汗。我们三个刚上一年级的小孩子就跟着上了六年级的大姐姐们到离村北大约500米远的一条小河里洗澡。河水自北向南缓缓流经村庄的西侧，像一条彩带，曲曲折折流入太子河中。小河的河面宽约三米，虽说是一条小河，可有一处水很深，水深大约两米的地方，一侧岸边只比河面高出一点，岸上长满了野草，另一侧有一处土坡。登上土坡，看见土坡上面很平坦，形成一个大平台，上面踩出一条小路，平台边是块宽阔玉米地，站在平台的小路上往下看，土坡侧面就像是用刀切的一样。河水流经土坡的侧面，河面几乎与土坡侧面相互垂直，土坡上面与河面相距大约2米，正好形成了一个天然跳台。这个地方可是锻炼大姐姐们胆量的场所，只见大姐姐们脱掉外衣，露出里面的背心和短裤，先到齐腰深的水里说笑着，相互搓洗后背。我们几个还太小的孩子脱掉外衣和背心手牵着手小心翼翼地下了河，到水深刚过膝盖的地方，松开手后就开始戏水，用手捧起水用力往对方身上泼着，一个个笑着就趴在水中。大姐姐们洗干净了身体，就跑到我们身边帮助我们搓洗身体，边搓边说：“瞧，你们光知道玩水，自己也要学着搓洗哦！”
　　给我们搓洗完后，一个瘦高个的大姐姐说：“我们比赛跳水吧，看谁的姿势最优美？”“好！”其他人异口同声地回答。大姐姐们胆子可真大，她们顺着低处走上土坡，瘦个的大姐姐身子向前倾斜，从陡坡上一跃而起，“扑通”一声跳到水里，几乎是脸和肚子同时于水面来个近距离接触。看着水花四溅，岸边就发出刺耳的尖叫声，随后是爽朗的笑声，赞叹声不绝入耳，“爽！太厉害啦！”、“太惊险了，太刺激了！”只见跳入水中的大姐姐憋着气向浅水处猛游几下，然后从水中钻了出来，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另一个稍胖点的大姐姐在土坡上立正站立，身子一用力直接就跳下水，只听“通”的一声，水花四溅，河面上就形成一圈圈漂亮的波纹；另一个大姐姐一个猛子扎下去……她们笑着跳着，似乎心中没有“危险”这个概念。我们小些的孩子站在浅水中拍手为她们鼓掌呐喊加油。大姐姐们还逗我们几个小的，笑问：“你们敢来吗？”我们连连摆手说：“不敢，不敢！”我打心眼里羡慕她们，玩得那么的刺激、那么的开心！不知道大姐姐们是什么时候练就了这跳水的本领。
　　
玩得惊险刺激是在小河里，玩得畅快开心的是在太子河中。太子河位于我们村子的南面，离村子大约一公里处，河水没有一点污染，河中的鱼虾和蝲蛄那可是餐桌上的美味佳肴呢。小时候，我们兄妹仨人跟着爸爸、妈妈到太子河里抓了很多蝲蛄，妈妈就用蝲蛄做成蝲蛄豆腐。有时煮蝲蛄，蝲蛄熟了，全身都是红的，掰掉能动的那个蝲蛄夹子，把蝲蛄夹里的肉抠出来吃掉，把红红的空蝲蛄夹穿成特别漂亮的串，我把它戴在脖子上当项链，乐得我手舞足蹈的。
　　我和小丽、小红是最要好的朋友，学习上互相帮助，节假日里经常在一起玩耍。记得我们那时上三年级时，我们仨个穿上美丽的花裙子和白色的半截袖走在去往太子河的路上，我们边走边说笑着，互相追逐打闹着，阳光热辣辣地照射着我们，我们的小脸被晒得红红的，嘴唇也红红的，就像擦了口红。还没等看见大河，就听见哗哗的流水声，不知不觉我们已经到了太子河边，展现在我们眼前的太子河面波浪起伏、波光粼粼的。清清的河水里已经有很多大人和孩子，她们笑着、叫着和着哗哗的流水声，幻成了一曲人与自然合奏的动听交响乐。看，她们有的擦洗身体，有的正在洗长发，有的在岸边的浅水里翻开石头抓蝲蛄、捉泥鳅鱼，有的在沙滩上慢慢走着踩沙胡鲈子鱼，有的孩子用手搂着救生圈两条腿在水里扑腾着，有的甩着双臂两条腿用力后蹬着在自由泳……这里可是我们的村子的天然浴场，上游是女性的领地，下游是男性的领地，两块领地相互是看不到对方的。
　　我们刚准备脱下衣服下河，坐在河边的一块大石头上洗衣服的阿姨急忙笑着对我们说：“孩子，看你们满头大汗的，千万别马上下河洗澡，那样会生病的。”我们就打消了马上下河的念头。看看河岸上有平整的石炕，我们就学着别人做石炕的方法，在河滩上四处找一些平平的石头，摆在一起拼成一个长方形作为自己的石炕，因为石头是被水量多时冲洗过的，所以很干净。等汗消了，脸也不那么红了，就把外衣、凉鞋快速脱掉扔在石炕上，小跑几步，有点硌脚，就赶紧下了河，我们仨几乎是同时喊道：“欧！真凉爽呀！”清澈的河水里，小鱼在我们身边游来游去的，有时会碰着我们的腿游过去，弯腰用手一捉，鱼机灵地从我的指缝间逃掉了。
　　走到没腰深的水中开始游泳，也就是所谓的“狗刨”，身体趴在水中，头向上扬起露出水面，两手臂没入水中前后摆动着，当手臂向前时，两手同时张开，手臂向后时，两手就慢慢握拳，两条腿脚要不停地同时拍打水面或者一上一下拍打着水面，这样身体就可以顺水或逆水游出很远。站起歇着时，小丽说：“我们玩憋气吧？”“好呀！好呀！”我俩异口同声地说，随着一声：“预备，开始！”我们仨同时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用手捂着耳朵闭上眼睛，身子下蹲全都没入水中，心里默默地数数，实在憋不住时，谁的头先露出水面，谁就输了，赢了的当然兴高采烈大声叫着：“我赢了！我赢了！”输了的不服气，还要再憋一次。
　　我们还玩扎猛子，睁大眼睛看水中的游鱼和水底的沙石，看着水中宫殿奇妙的景象，特别的神奇，幻想自己要是变成一条小鱼儿在水底自由畅游该多好呀！虽然烈日炎炎的，在水中觉得还是有些冷，几个回合下来，嘴唇有些发紫，上下牙直打架，发出“咯咯”的响声，我们这时就赶紧向岸边游，到了浅水时站起来蹚水走到岸上来到石炕边，趴在被太阳晒得发烫的石炕上面，感觉肚子底下暖暖的，阳光直直地晒着后背，好舒服呀！就这样晒着烙着，很快身上就没有一点水珠了。
　　……
　　童趣不乏，童心不灭，童真无忌。故乡的这两条河，见证着我的童年，曾经给我带来了无数的欢乐，那些美好的时光深深地铭刻在记忆里，尽管远离故乡多年了，但那两条河在我的心里一直流淌着、流淌着……
【编者按】一篇妙趣横生的童年回忆录。故乡的小河牵动着作者的情思，那是儿时的乐园，一生难忘的回忆。有一年夏天，刚上一年级的三个小孩子和几个大姐姐一道去河里洗澡。小孩子高兴地玩水，那些大姐姐又出新招，她们比赛跳水，看谁的姿势更优美。水花四溅，尖叫声四起，小孩子在一旁鼓掌，羡慕大姐姐跳水的本领。“玩得惊险刺激是在小河里，玩得畅快开心的是在太子河中。”河水清澈，河中的鱼虾和蝲蛄那可是当时人们餐桌上的美味佳肴。太子河是我们的村子的天然浴场，上游是女性的领地，下游是男性的领地。有一天，三个要好的女同学相约去太子河。“清澈的河水里，鱼在我们身边游来游去的，有时会碰着我们的腿游过去。”多么美妙的景象啊。我们走到没腰深的水中开始游泳，也就是所谓的 “狗刨”。玩得那么开心，那么尽兴。文章充满了童真童趣，语言活泼，选材独具匠心，有立体画面感，勾起读者对美好往事的回忆。值得细细品味，倾情推荐共赏！【编辑：阿巧】【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F1701170001】
优秀作者：牙牙吉祥
张敏，笔名牙牙吉祥，女，满族，68年生，辽宁抚顺人。是一名人民教师，学校里的一位信息员，文学爱好者，新宾作家协会会员，现任荷塘月色社团评论员、荷塘微信推广部部长。基于对文学的喜爱，自2016年12月17日有幸加入到江山文学网，至今在荷塘发表作品56篇。其中的精品散文《杀年猪》《补拍婚纱照》《我和爱人的故事》被制作成微信文推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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