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水文学】李申时/大(代dai)医阿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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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代dai)医阿婆上世纪民国末年,甚至六十年代初,农村地区还有些叫大(代)医阿婆的土医生,一般都是些成年妇女。她们擅长一些治疗疾病的土方法,虽然没有什么科学依据,但许多疑难杂症还真能被治愈。具体有:掐、灸、针刺、火烧、偏方等等。可以说五花八门、各具特色。
另外诸如半路上偶然昏厥或人事不醒,或半迷半醒,旁边有人则用七个土疙瘩或女人的臭裤衩,最好血裤裆等等的在病人头上抡着绕七圈,嘴里骂着或安抚几句,有时候确也管用。这种猝死或窒息时候的晕厥病叫什么“误伤”也叫“猛灾”,一般认为是由于某些魑魅魍魉、游神野鬼所致,“土”代表当日当时的山神土地,借助神灵的力量予以辟邪驱魔。传说“天门阵”也是穆桂英用生小孩时候的血裤子破的阵。所以,诸般邪魔无一不怕!
我小时候,有人曾说过。譬如,一个人在野外行走,猛然碰见狼或狼来追你的时候,你是跑不掉的。求救法是:一是大声吆喝,予以求救,二是蹲地上抓一把土向狼那里准备扔去,所谓土代表土神,扬起土就是呼叫土神。土神是管护狼的领导,所以,向监护人求救,那是很有效果的。我后来深思:其实狼怕的不是土神,而是人蹲下去,它以为对方可能拾取石头或木棍等武器,于是,要么迟疑着不敢前进,要么向后退却,这样,人则可以抓住这短暂的时间,想法逃离,侥幸还有生还的可能。
说到底,人们在劳累过度、饥饿疲劳之时,往往营养跟不上去,短时间的假死、晕厥会随时出现,经过补水、刺激、按摩、关键是休息后,体力慢慢恢复的同时,神智也会逐渐清醒!
一次,我老婆去麦子地里拔草,早上天不明出发,直到下午两三点回程。路过一处阳坡大路,太阳如炙,疲乏外加炽热,虽是漫步行走却汗流如注,不想快要过去这半截太阳暴晒的路段的时候,只觉得眼前有一片黑鸦鸦五彩缤纷的颜色,在眼前不停地旋转,接着脚底下那么软着让她顺着崖面跌坐了下去。不久,又见山的对面比山嘴还大的一头黄牛,慢慢向她这边跨越了过来。
正好这时候,有一个去地里喷洒农药的妇女遇到了她,见她脸色苍白,大汗淋漓,便上前不停地呼叫的同时,在崖面上搬下来了七个土疙瘩,一边绕着圈的在头上画圆,一边不停地呼喊老婆的名字。
我妻子听到很远的地方有人呼叫她后,才慢慢地睁开了昏昏欲绝的睡眼。
她对我回来说,要不是那谁谁谁用七块土疙瘩送“祟气”且又呼叫她,她就埋在山上,用不着抬回来在家里殡葬了!
我心里五味杂陈,感觉极其恐惧,一直考虑她是不是心脏或大脑有问题?在这后来的三二十年里,却再也没有发现过一次类似的问题。事实证明:她自早到下午,为了拔完麦地里的野草,历时八九个小时,饮水和食物都匮乏殆尽,也就是说:营养严重跟不上去,发生了低血糖或其他问题,才让她差点送了老命。什么呼唤神灵,什么查送祟气都是无稽之谈!
家里出了差错:谁有病或意外发生,一般要么指甲掐,艾灸,火烧。
记得一次我眼皮上出了个小疙瘩,压着眼睛也睁不开,觉得磨涩,又羞于见光,贴了什么黄连、黄柏等的粉末都无济于事,后来愈来愈重,红肿欲死。祖母见后,她拿来半截燃烧的香头,叫我闭住眼睛,不想我虽然闭着眼睛,但害怕她用火烧我,我便眨巴着眼皮一面偷看,一面恐惧的只是向后退却:只见一个巨大的火球,向我的眼睛里飞了进来,我就大喊大叫着把头扬起来准备逃跑,不想,父亲见状后,过来卡住了我的后脑勺。我左中右及上下分文不能动弹,那火球烧的肿块那里丝丝作响,我疼的杀猪般的大哭大叫,挣扎了好久才脱开了身。后来真疼痛了三五天,不想疙瘩却不翼而飞,从而彻底痊愈。
前几年,我们一块的一个女同行,上眼皮也出了一个小疙瘩,天天吃什么消炎药,几个月不见好转。她说去医院诊断叫什么:麦粒肿,大夫说,不治会慢慢自愈。女人爱美,一两年里戴着一顶爵士帽,堵挡着半边脸羞于见人,不知什么时候消失的,的确还有点遗忘!
(待续)
作者简介:
李申时,甘肃省礼县石桥镇圣泉人,1981年毕业于天水地区礼县师范,《祁连文学杂志》特约作家、分别在西垂文苑、天水文学,西部书坛,文化礼县,青草文苑,红河文苑,兰苑兰文学,陇原文学,作家文苑昆仑文学等平台刊出文章。
《天水文学》创刊以来,受到了很多作者的支持和鼓舞,在这里,我们回忆父母恩情,用文字梳理过往的点滴,抒发乌鸟反哺,欲养不待的感慨,孝道成字,总能令无数读者感叹悲伤,无限触动;在这里,我们也常道古说今,说家乡奇人奇事,一方水土,养育子孙万代,也埋藏着无尽的文化瑰宝,等着我们去挖掘和发扬光大;在这里,我们寻找着生活中点滴美好或忧思,情思入笔行,天南地北,海阔心驰,沉下心来,忘掉一切羁绊和烦扰,一起畅游精神星空,一起璀璨于真情的旷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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