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友提问:
《长津湖》零下40度到底有多冷?零下40度是什么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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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奇的“奥伊米亚康”
奥伊米亚康位于俄罗斯西伯利亚东北部的一个盆地,那里距离北极圈仅350公里,因为位置比较靠近北极圈,导致该地日照时间和北极相差无几。每年冬至日这一天,奥伊米亚康的昼长只有3.5小时。
不仅如此,奥伊米亚康的东、西、南三面都被契尔斯基山脉和维尔霍扬斯克山脉包围住,南面来的暖空气被完美地阻挡在外,而北方来的冷空气倒是可以长驱直入,并在此长时间停滞积聚,加上这里属于盆地,冷空气通常会沿着山坡下沉至盆地底部,使得这里的天气越发寒冷。
据统计,该地区冬季平均气温是零下48℃,甚至曾经出现过零下71.2℃的气温最低值。即便在当地相对温暖的夏季,其平均气温也不过14.9℃。奥伊米亚康因此赢得“冷极”的称号,那里是名副其实的天然“大冰箱”。
如此寒冷的地方居然也有常住居民,大约有500多位雅库特人在那里繁衍生息,而且他们安土重迁,不愿意离开这个极寒之地。
零下40多度到底有多冷?生存在这样环境中的奥伊米亚康人到底过着怎样的生活呢?我们一起来看一看。
零下40多度到底有多冷?
“零下40度”这个概念有点抽象,我们不妨举一些奥伊米亚康的生活实例来说明。
在奥伊米亚康要远离玻璃镜片,前一秒你可能还在镜子前顾影自怜,下一秒镜片就可能会被冻碎,不及时躲开你可能会被割伤。
那里的人很少使用钢笔,因为钢笔墨水会随时冻结,就连坚不可摧的钢筋也变得很脆,甚至可以轻易折断,这倒是可以让你过一过“大力士”的瘾。
在那里电池电量流失非常迅速,如果你去室外接打电话,手机会很快没电或者被冻得自动关机。
在奥伊米亚康,不管是奔驰、宝马还是迈巴赫,都得成了摆设,因为在那里想要把汽车发动起来很难。俄罗斯国产的乌拉尔越野车和乌里扬诺夫斯克吉普车,在喷灯火焰加热下也许侥幸能够发动。
好心的当地人会告诉你,汽车一旦发动起来,最好不要熄火,因为你不能保证下次还可以把它成功发动起来。
不过就算发动起来,也不代表万事大吉,低温使得橡胶制成的轮胎毫无弹性,车子随时可能会爆胎。
奥伊米亚康人还有一件发愁事,那就是埋葬逝者。因为奥伊米亚康被冻土覆盖,要埋葬逝者就得不断用火融化冻土,而且是逐层融化,每融化一层就要花费几小时,要挖一个可以放得下遗体的墓穴可能需要3-7天的时间。
想要在这样的“冷极”生存,建房是头等大事。因为那里满是永久冻土,把房子直接建在地面上无疑等于是住在了冰窖上,所以建房时村民们会把数根粗大的木桩打入冻土层之下,再在上面建房,这样一来房子和地面就有了约一米多的距离,可以起到一定的防寒作用。另外,为了保暖每户人家的窗户都有四五层厚,门缝要缠上棉花。
那里的厕所全部建在室外,假如厕所在室内,因为温度太低,污浊之物还没来得及从室内排出就冻在了管道里。可想而知,在零下几十度的气温里去室外上厕所,一定是非常“酸爽”的。
在奥伊米亚康,把一桶热水直接泼下去,水立马就变成了雪屑洒落下,很是壮观!
因为天气太寒冷,奥伊米亚康根本没有农业,只有畜牧业和渔业。生活在那里的人以面食为主食,他们还喜欢吃驯鹿肉、马肉和鱼肉,但是想要吃到蔬菜很难,需要从距离927公里外的雅库茨克运送。
在奥伊米亚康这样极寒之地居然也有一所学校,那里的孩子们同样要去上学,不过当气温低于-52℃时,孩子们可以停课了。
大街上的汽车排气管下面全都是冰柱,一些停放在路边的机动车内虽然没有人,但却并没有熄火,因为天气太冷,车发动起来不容易。
在那里有许多奇妙的事,刚出锅的包子,几秒钟后硬得和石头一样,热水洗过的迷彩裤,不到5分钟就冻成了“铁裤”,水果也全都冻透了,冻梨、冻柿子吃起来真带劲!
长期待在零下40度的环境下,人可能会被冻死
极端天气下,人可能会被冻死冻伤,我们来看一场战役:
在莫斯科保卫战中,德军气势汹汹,苏军被迫退守莫斯科,然而当战争陷入胶着期时,天公作美下起了大雪,气温降到零下40度。
这样的天气对于德军来说简直是一场灾难,当时德国士兵还只穿着薄薄的秋装,战士们一再要求大本营发放棉衣,可是由于战线太长和物资准备不足,棉衣一直没能送到前线。
从11月7日开始,德军中就陆续有人冻伤冻死,严寒每分每秒都在吞噬人的生命。因为天气寒冷,火炮瞄准镜甚至被冻碎裂。
最终德军大败,当这场战争结束后,德军损失了约15.5万人的兵力,大部分人是死于饥饿和寒冷。
人体有着比较完善的体温调节机制,在这种机制的调节下,人体体内产热和散热相对平衡,基本上可以保持36.5度左右的体温。
当人所处的环境发生剧烈的变化时,人体的体温调节机制就可能遭受破坏。特别是当人体处于极寒的环境中时,身体会出现一系列的异常反应。
随着外界气温降低,人体的温度也会随之降低,降温初期大脑会呈现出兴奋状态,人会变得躁动不安,心率加快。
当体温下降到34℃左右时,人体会出现非缺氧血症的氧饥饿症状,人的兴奋度会慢慢减弱,此时人可能变得意识模糊。
当体温下降至31℃时,人的呼吸和心跳频率都会减慢,这个时候人就像是被打了麻醉剂一样处于麻痹状态,甚至感觉不到痛了。
当体温下降至20℃时,人的身体机能便会逐渐降低,各种功能都处于被抑制的状态,慢慢的各项生命体征会逐渐消失。
人在零下40度时会出现反常脱衣的状况
人在极寒状态下,很可能会濒临死亡,有些被冻死的人被发现时,没有紧紧裹着衣服,反而是脱掉了衣服。我们来看一个实例:
1959年1月底,一个由9名训练有素、经验丰富的登山队员组成的探险小队正在冰天雪地的乌拉尔山区艰苦跋涉着。9个人中有7名男性,2名女性,年纪最大的38岁,最小的21岁。
这支探险小队此行的目的是要登上海拔1234.2米的奥托腾山。此时正值冬季,当地气温已经达到了零下40度。
虽然他们踌躇满志,但是却并未成功登顶,原因是他们遭遇了暴风雪。当救援人员找到他们时,他们已经全部遇难,人们发现这些横七竖八的遗体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他们身上的衣服或多或少都脱去了。
德国柏林自由大学法医学研究所于1995年发表的论文中,分析了1978年至1994年之间69例因致死性低温引起的死亡案例,其中有17例(25%)存在“反常脱衣”现象。
为什么人在冻死前会有“反常脱衣”现象?
人在零下40度这样的极寒环境下,身体处于麻痹状态,但是大脑却反常地处于兴奋状态,这便会导致人体血管不断扩张,此时人体只能靠肌肉收缩运动来释放热量。所以人在低温环境下便会产生一种与实际不符合的热感觉,为了缓解身体的这种反常的热,人便会脱掉衣服。
这就好比我们在冬天打雪仗时,如果直接用手抓雪,手冻的时间长了,人反而会感觉到手是热的。
写在后面的话
长津湖战役时,正赶上了50年难得一遇的罕见风暴,气温骤降到零下四十度。这样的环境下,战士们单薄的衣服根本不足以抵御严寒。因为物资匮乏,他们经常只能吃冻得如石头一样的土豆。
冰雕连唯一的幸存者周全弟那时才15岁,在零下40度的环境中,为了完成狙击,战士们要隐藏在雪地里。周全弟和他的战友们卧在雪地里三天三夜,最终他的战友们都牺牲了,而他的四肢也被严重冻伤。
他在没打麻药的情况下做了手术,手术后的周全弟昏迷了七天七夜,醒后医生告诉他,他的腿没有了,但这时周全弟想到的却是:“我遗憾没能完成任务”。
很难想象这是多么艰难的一场战役,零下40度的天气里,支撑他们坚守下来的是怎样的信念?
你觉得自己可以承受的最低温度是几度?
其他网友回答
2000年12月底,我去长春市出差,当时长春的气温为-39oC~-19oC。
这个温度其实也是到了长春以后才知道的。因为当时事情比较着急,从决定出发到登上火车也就半天多的时间,没有提前看天气预报,也就没做什么准备。
当时身上的行头就是在河北时的那一身:毛衣毛裤,厚皮夹克,单皮鞋。当时不是没有回家换鞋的时间,主要是自己觉得工作地点在对方单位的机房,住宿是宾馆,出入有出租车,再回家一趟换鞋太麻烦了,年轻力壮的,这点事算啥?
其实,在长春的大部分时间和我预想的差不多,只是有两个时间段出了意外。
第一天下午到了下班时间,回宾馆打车等了四十多分钟。天气越差越不好打车,这四十多分钟过得无比漫长。
什么感觉呢?就这么说吧,等到最后,我恨不得拦住街道上驶过的每一辆车,逼着司机赶紧把我们送回宾馆温暖的房间里。
后来和同事一起在宾馆的楼下吃了一顿狗肉火锅,又回到宾馆,在被窝里暖和了好久,才缓过劲儿来。
那时的温度肯定不到-39oC,因为按照常识,拂晓是一天气温最低的时候。那时气温大概在-30oC左右吧。
第二天中午吃过午饭,我去长春市高新区管委会拜访刘主任(是位女士,名字不记得了)。当时管委会周围还不太繁华,和刘主任谈完返程时,打车又等了30分钟左右。
20年后,我对当时的感觉依然记忆无比清晰。当时脸上就像针扎一样,而当时的气温应该是一天最高的时候,也就是-19oC。
我这次出差没有换棉皮鞋带来的后果是,相当长一段时间,每天下床脚一踩地,脚跟就特别疼。直到后来,有位老中医让我坚持用中药泡脚,脚才慢慢恢复好。
河北和东北只隔了一个山海关,但温气差异还是很大的。冀中平原最低气温只有零下十几度,而且持续时间只有十来天。就因为自己这样的一次疏忽大意,就因为两次在室外呆了三四十分钟的经历,让我二十年后依然记忆深刻。
由自己的这一亲身经历来看长津湖战役,志愿军战士们太伟大了。
约瑟夫·古尔登著《朝鲜战争:未曾透露的真相》中有如下记载:
一位前中士说:“无论穿多少衣服都不能保暖,更谈不上舒适了。你被手套、风雪大衣、长男内衣、头兜和所有的东西捆得紧紧的,肯定会出汗。结果是,一旦你停止不动,汗水就会在你那该死的衣服里结成冰。冬天的早上在户外摸过冰冷的金属吗?噢,想象一下怎样好好对付一支M-1式步枪或卡宾枪吧。那件钢家伙是冰,你赤手碰它就会被粘住,甩掉它的唯一方法就是舍去一层皮。有一次我的嘴实际上被冻得张不开了,我的唾液和我的胡子冻在一起了。”海军陆战队耗费了几百万美元研制一种特制的冬季缚带防水鞋,但在华氏零下20度的严寒里,只要一个士兵几个小时不活动,这种靴子穿起来就很不舒服。正如陆战队史学家林恩·蒙特罗斯写道:“汗水湿透的脚慢慢肿了起来,疼得要命。”
这里说的华氏零下20度,换算成摄氏温度,约-29oC。
对于当时的极寒天气,有各种不同的表述,在这里我们不讨论了。总之,与后勤保障充足的美军相比,当时对志愿军战士来说,已经超出了人的生理极限。
战后,主席致彭德怀等同志的电报中说“九兵团此次在东线作战,在极困难条件之下,完成了巨大的战略任务。由于气候寒冷、给养缺乏及战斗激烈,减员达四万人之多,中央对此极为怀念。”
因此,对那些抹黑者,以及假装专业而说三道四的人,最好让他们亲自到零下三四十度的野外呆上半天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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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箱冷冻层也就零下18度左右。致敬先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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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问问那些和平时期在北疆和西藏新疆极寒边防一线的战士,他们为什么站岗?而且有时候还是室外?!!!见过一千多号人唱“为了谁”全部边唱边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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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次在齐齐哈尔就零下四十度左右,我出门没几分钟就冻死了。